何子期與柴禾二人跟在這些飛鷹衛的後麵,走了一陣山路,來到一處開闊處。
那騎馬走在前麵的紅衣男子抬手止住了隊伍,何子期與柴禾在黑暗中看到前方有一座破廟。
破廟裡燈火闌珊,裡麵有很多江湖人士正在裡麵大聲喧嘩著,這與外麵的這些飛鷹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著紅衣男子的手向前一揮,他身後的那些飛鷹衛默默地手持弩箭排列開來,將這破廟給團團圍住了。
隨著飛鷹衛一字排開,破廟中的江湖中人終於有人發現外麵似乎有些不對勁。
隨著破廟的門被打開,一名負劍男子從裡麵出來,當他看到這一字排開的飛鷹衛的時候,那名男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支弩箭離弦而去,精準的釘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那名男子帶著不甘倒在了地上,隨著他的屍體倒地,破廟中的人們知道不對勁,其中又有幾名江湖中人拿著武器從破廟裡衝了出來,然而這幾個人和前麵的那名男子一樣,剛出來就被一支支弩箭給釘在了地上。
“是誰?竟然敢傷我門人?”隨著破廟中一人怒吼,那破廟的窗戶竟然被此人的聲浪給震碎。
隨著這陣聲浪一名身穿黑衣的老者出現在了破廟之前,這人武藝不俗,幾支射向他的弩箭被他大袖一揮擊落在地。
“呦,咱家以為是誰呢,沒想到竟然是鐵掌門的宮老門主啊!”隨著這黑衣人出現,一直騎在馬上的紅衣人笑著開口了。
這人一開口,何子期不由一愣,因為在月光下,他雖然看不清這人的麵容,但是頷下的胡子他還是看見了,所以他很確定這紅衣人是男子,但是這說話的音色卻又像極了女人般的尖銳。
那個被稱為宮門主的老者在聽到紅衣男子的話之後,他本要向前衝的身形突然停了下來,隨即這宮門主咬牙切齒的說道:“童貫,竟然是你!”
童貫?何子期聽到老者的話之後,整個人心頭巨震,他將目光再次看向那紅衣男子,難怪這人男相女聲,原來竟然是大太監童貫。
“呦,老門主竟然還記得咱家,真是咱家的福分呢,看在這個上,咱家一會給你留個全屍。”童貫說完這句話掩嘴輕笑了起來,看來他絲毫沒把這老者放在眼裡。
那老者被童貫如此羞辱,他不由怒吼一聲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隻見他揮動雙掌身形閃動立下就來到了童貫的進前。
隨著老者一掌打下,童貫亦離馬飛身上前,二人對了一掌,童貫翻身回到馬上。
而老者則噔噔噔後退了好幾步,在老者穩住身形之後,他一口血噴出來,見自己門主受傷,不少鐵掌門的門人上前想要將老者互送進破廟裡。
然而隨著這些門人上前,那些飛鷹衛再次扣動弩機,嗡鳴聲中那些鐵掌門的弟子皆被釘死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老者不由怒火攻心,他噗的一下又一口血噴了出來,而童貫對於這一切早就習以為常,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沒有咱家的命令,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在那破廟裡待著不好嘛?非要出來尋死,咱家也就隻能成全你們嘍!”
童貫的話音下,剩下的江湖中人不敢在亂動了,如今破廟前隻剩下那個老者還站著,然而現在他不但靜脈受損,估計心智更受打擊。
童貫打馬朝著老者緩緩走去,他來到老者身邊,撇了老者一眼,然後微微一笑道:“咱家說了給你留個全屍,那咱家就絕對不會食言的。”
童貫話音剛落,那老者身體突然向後倒去,這看的何子期震驚無比,自己的這個仇人童貫竟然如此厲害?
隨著那個姓宮的老者倒地,這周圍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此刻破廟內是一眾人心惶惶的江湖中人,而破廟外則是一群虎視眈眈的飛鷹衛。
童貫見沒有人再出來了,他便打馬往回走,何子期不明白這童貫葫蘆裡在賣什麼藥。
雙方就這樣耗著,誰也不動,眼看著月以中天,童貫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突然破廟之中開始有人慘叫,一聲接著一聲,何子期與柴禾二人的目光不由看向破廟之中。
他們不清楚破廟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聽著那慘叫聲,看來破廟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借著闌珊燈火,破廟內人頭攢動,很快有幾名江湖之人從破廟裡跑了出來,這幾人滿臉鮮血朝著童貫他們這裡衝了過來,眼看著這幾人就要跑到進前,隨著幾支弩箭,這幾人最終還是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柴禾躲在角落裡,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何子期則同樣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