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勝被連著打了三四頓,這水火棍打得他是皮開肉綻,鮮血迸流。然而他就是死也不肯說出晁蓋的名字。
而何濤在一旁眼見著白勝在打下去必死無疑,他於是對餘慶延說道:“大人,不用打了,其實匪首我已經有些眉目了。”
餘慶延一聽,不由問道:“哦,匪首是誰?”
“鄆城縣東溪村晁蓋!”
“什麼?”餘慶延聽了何濤的話,他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此刻他麵露驚訝之色問道:“是他?怎麼可能?消息準確麼?”
晁蓋的名字他也有所耳聞,按理說像晁蓋這種人怎麼會參與到這種事情裡麵來呢?畢竟晁蓋這個人並不缺錢。
何濤見餘慶延的臉色,明白餘慶延也知道晁蓋,他對餘慶延道:“大人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據我調查,這晁蓋在生辰綱丟失之後,曾有人在黃泥岡附近的酒店見他裝成販棗的客商。然而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留下真名字!”
餘慶延眉頭緊鎖,如果何濤說的這個線索是真的,那麼這個晁蓋絕對最可疑,他看了一眼堂上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白勝喝道:“怎麼樣?你要繼續抵賴麼?如今我們已經知道賊首就是鄆城縣東溪村的晁蓋了!你快說出剩下的人都是誰,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白勝冷笑不止就是不說,那餘慶延見白勝也問不出什麼來,他揮揮手讓文吏寫了一份認罪書,然後強壓著白勝在上麵按了手印。
這叫供詞,捉賊捉贓,而判刑也需要供詞,做完這些白勝也沒什麼用了,餘慶延開口道:“來呀,給他先押入死囚牢中,等到捉拿了剩下的賊人之後,一並押解到東京城!”
隨著餘慶延的話,早有衙役拿來死囚枷給白勝套上了,白勝被打的動彈不得,在幾名衙役的拖拽下,給拽進了死囚牢中。
押走了白勝,餘慶延的心情好了很多,如今已經捉到一個賊人,而賊首的姓名也都知道了,剩下的六人也就簡單了,隻要捉住賊首晁蓋,那麼剩下的六人也就不攻自破了。
生辰綱一案有了重大進展,餘慶延不敢怠慢,立刻請來了太師府的蔡耀清和大名府的蔡陽,蔡明,他將三人都請來,然後將此案的進展和這三人說了一遍後。
這三人聽了之後表情不一,蔡耀清是太師府來的,為的就是生辰綱的案子,所以他聽了這個消息自然高興。但是蔡明和蔡陽二人的表情就不是很好了,二人雖然留在這裡名義上是監督他們破案追回生辰綱,但是他們兩個巴不得這個案子能成為一個懸案,因為一旦破了案捉到了晁蓋等人,那麼這些人一旦如實供述,恐怕他們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了!
到時候梁中書問起罪來,他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當然這二人的小心思餘慶延並不清楚,他隻想早點破案保住自己的官位。
不過二人雖然心中忐忑,但是也不敢說什麼,而蔡耀清則說道:“餘大人既然知道賊首便是鄆城縣的晁蓋,事不宜遲,大人還是快些派人過去吧。”
餘慶延聽了之後急忙回道:“蔡兄說的是,我這就派人去。”當下他押下一紙公文,命令何濤親自帶領二十個眼明手快的衙役去鄆城縣聯合鄆城縣本地捕快衙役捉捕晁蓋。
何濤領了命令,他此刻也不想回家,索性連夜挑了人手,就準備去鄆城縣,然而臨行前,那蔡明,蔡陽二人也非要跟著去,餘慶延礙於二人的身份,最後也就同意了。
二人與何濤一行人一同去了鄆城縣,路上何濤囑咐眾人不要透漏消息,因為他知道晁蓋這個人在鄆城縣故交遍地,他怕到時走漏了消息讓晁蓋提前跑了。
二龍山上,何子期伸了個懶腰,看著在如今二龍山已經有條不紊的運作起來,何子期心中滿意極了,畢竟如今二龍山如此井井有條,他可沒少出力。
如今二龍山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他想起自己應該下山了,因為他是梁山的人,而且這一次下山,他已經下山很久了,所以他得回山複命去了。
何子期找到楊誌和魯智深辭行,二人聽說何子期要走,當時苦苦挽留,但是何子期執意要走。二人沒有辦法,隻能讓何子期走了。
辭彆了魯智深與楊誌,何子期離開二龍山尋了條路往梁山的方向走,回梁山呢必須路過黃泥崗,而何子期不清楚黃泥崗現在的情況,畢竟他可是在那裡殺了兩名官差。
因為擔心這些,所以何子期並沒有直接去黃泥崗,而是先去了安槳村,他想找白勝問一問。
這一天他按著楊誌給他的地圖走到了安槳村,進了安槳村後他按照記憶一路徑直到了白勝的家。
到了白勝家門口,他見白勝家大門緊鎖,而且在大門之上還有官府的封條,何子期看到這封條後心頭不由一緊,心想白勝莫不是出事情了。
就在何子期疑心不止的時候,一名村民正好路過這裡,何子期急忙拉住這名村民問道:“老哥,打聽一下,這家人怎麼了,怎麼還被官府貼上封條了?”
那名村民被何子期拉住之後,他打量了一番何子期然後問道:“你不是我們村的吧,看著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