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仝與雷橫兩個都頭他們領了公文出了衙門。二人這次帶了四十名甲士準備往宋家莊去搜查宋江。
這個時候張文遠也跟了出來,他對二人說道:“二位都頭留步,小可也想跟著去看一看。”
這個張文遠很聰明,他知道朱仝與雷橫兩個人與宋江私交特彆好,他不放心所以也想跟著去。
然而朱仝雷橫這兩個是何許人也,這兩個是鄆城縣赫赫有名的武夫。兩人自然不會讓張文遠跟著,朱仝說話還算好聽,好言讓他彆去了,而雷橫則是火爆脾氣直接吹胡子瞪眼要揍他。
張文遠自然不敢跟這兩個人起衝突,所以他訕笑著走了。朱仝與雷橫二人打發走了張文遠,兩人帶著人馬就去了宋家莊。
到了宋家莊,宋太公已經知道兩人帶人來了,他慌忙出來迎接。雙方見麵,宋太公開口說道:“不知道二位都頭到此,有失遠迎,贖罪贖罪!”
朱仝,雷橫二人哪裡當的起宋太公這等大禮,二人慌忙答禮,然後一左一右攙扶著宋太公,朱仝說道:“太公休要怪我們,縣令大人非要差遣我們過來搜捕押司,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宋太公知道二人如此興師動眾肯定是為了宋江的事情,他歎息一聲道:“兩位都頭,我這逆子宋江已經和老漢在無任何關係了。他殺了人後也沒有回我這裡,昨日衙門的人不是來過一次麼?”
朱仝看了一下身後,他小聲對宋太公說道:“太公,這個我們也知道。隻是那苦主閻婆非一口咬定,說押司就藏在莊中,知縣大人也無奈,所以這才讓我二人來這裡在仔細搜查一番!太公你不必擔心,我們也就是做做樣子,走個流程。這樣我們也好回去答話。”
說著話的功夫,眾人已經到了宋太公的莊院前,朱仝見了便指揮士兵將莊院給圍了。
宋太公見這架勢心中忐忑,但是臉上倒是沒什麼異樣之色。當下兵馬圍了莊院,由朱仝把住前門,而雷橫負責入莊搜索。
雷橫入內搜索一番,沒多久就出來了,他故意大著嗓門對朱仝說道:“老老朱啊!這宋宋江真的不不在莊裡。”
朱仝聽了之後,他看了一眼莊院開口說道:“老雷這次由你把門,我在自己進去去仔細搜一遍。”
雷橫聽了朱仝的話,他不由麵露驚訝之色,他不明白朱仝這是要乾什麼。而宋太公也是開口說道:“朱都頭啊,老漢是個識懂法度的人,我怎麼敢把殺人凶手藏在莊子裡呢!”
“這個人命關天,所以太公也不要責怪我。”說著朱仝便一個人往裡走,宋太公也有些生氣,他溫怒道:“朱都頭既然不信老朽,那老朽悉聽尊便!”
朱仝聞言停下腳步,他似乎想起一事,對雷橫道:“老雷你先在這裡陪陪太公,彆讓他進來。”
“你!”宋太公氣的一拂衣袖氣鼓鼓的自去門口的老樹下坐下,朱仝步履輕盈的進了莊裡。
朱仝進了莊之後,好似閒庭信步,這宋家莊他可沒少來,他見左右無人,自己轉入一個彆院。彆院裡有一間座房子,那是宋家的佛堂所在,裡麵供奉著幾尊佛像。
朱仝進了佛堂,他打量了一番之後。臉上微微一笑,隻見他伸手把供床拖在一邊,然後露出供床下的地板來。
朱仝眯起眼睛,這供床下的地板沒有一絲灰塵,他手在地板上摸索一會兒,突然摳住一塊地板掀了起來。
朱仝掀開了地板之後露出一個地洞,地洞下透著微弱的燭光,而在地洞旁邊有條繩子,這繩子上係著一枚銅鈴,朱仝搖動了繩子銅鈴響起後,朱仝就閃到了一旁。
隨著銅鈴一響,地窖底下便傳來了腳步聲,沒多久一個人便從地窖裡鑽了出來露出一顆腦袋。
從地窖裡出來的人正是殺了人之後的宋江。他剛從地窖裡鑽出來,正好看到了朱仝,宋江臉色一變就要鑽回去。
朱仝見狀,他立刻伸手一把拉住宋江說道:“公明哥哥慌什麼,小弟又不是來捉你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宋江在最初的驚慌之後,他平複下來,反正也被發現了,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宋江平靜下來不由好奇朱仝是怎麼發現自己的藏身之處的,畢竟他藏身的這地方除了他父親和兄弟之外再無一人知曉。
朱仝聽到宋江問話之後,他不由笑著說道:“哥哥,你平常與我關係最好,很多事情你也不曾瞞我。昔日酒醉,哥哥曾與我說過你家佛堂底下有個地窖子。小弟也是那時才知道你家還有這等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