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岩和蘇寧二人被笑得不知所以,但是看到大家都在笑,他們也跟著笑了起來。
張青讓小二小三又去宰殺雞鵝,這一次有了兩個公人,他們自然又要重整杯盤。
此刻天色已經黑了,屋裡悶熱,張青領著眾人來到屋後院子裡,他把桌子擺在了院內的葡萄架下,涼風習習,好不快活。
席間張青取出那鬼頭陀的兩口戒刀來,武鬆將雙刀拿在手中仔細打量,這刀果然是镔鐵打的,武鬆彈指刀身隱約有鬼哭狼嚎之聲。
“果然是把好刀!”武鬆把玩著愛不釋手,張青見武鬆喜歡,他不由道:“都頭如果喜歡這刀,不如拿去傍身。”
武鬆聞言連忙擺手拒絕了,他這次去牢城營服役,可不能拿這東西,兩個又說了些江湖上的事情,
當晚飲至深夜,眾人就在張青這酒店家裡歇了,次日天亮酒醒,武鬆收拾妥當要走,張青哪裡肯放,一連又留住管待了三日。
武鬆感激張青夫妻兩個,有心與張青結拜,論年齡,張青長武鬆九歲,因此,張青便把武鬆結拜為弟。
宴席終究要散,張青置酒送武鬆上路,他又送了十來兩銀子與武鬆,拿三兩碎銀子給了兩個公人。
張青和孫二娘送武鬆出門,武眾人依依不舍,灑淚揮彆。辭彆了張青夫婦,武鬆繼續往孟州走。
走了一天,未及晌午,三人早來到一座城前,武鬆抬頭見城門上寫著孟州二字,這就是到了。
張岩與蘇寧二人一前一後帶著武鬆直至州衙裡,當廳投下了東平府文牒。州尹看罷,讓人收了武鬆,押了回文與兩個公人回去了。而武鬆則被發到城外平安寨牢城營裡。
那天武鬆被帶到了牢城營裡,早有人給他房間,武鬆住在裡麵,也還算愜意。其實武鬆沒想到住這裡竟然還有單間享受。
武鬆伸著胳膊,出門走走,這個時候有幾個囚徒圍住了武鬆,武鬆皺眉,他抬頭看著周圍的幾個囚徒,不解這些人要乾什麼。
就在武鬆暗自提防的時候,一人突然小聲對武鬆道:“兄弟,你是新來的吧?”
“嗯,是啊,今日方到。”武鬆點頭答應,那人則神秘兮兮道:“既然你是新來的,我可得提醒你啊,你包裹裡若是有人情的書信或者銀兩的話,你一定要拿在手中,一會有差撥來,你便可交給他,這樣你被打殺威棒的時候,他自會命人打輕些。若是沒有人情送與他。那你可就慘嘍!”
武鬆本來以為這些人要找事,沒想到竟然是提醒自己的,武鬆放下戒備對眾人抱拳道:“感謝兄弟指教,我身邊確實有些東西。如果他要是好好問我要,我便送些與他。如果是硬問我要,嘿嘿,我還就一文也不給他!”
那囚徒被武鬆弄懵了,他不由著急道:“我說兄弟,你可彆這樣說話!俗話說不怕官,隻怕管。咱們人在屋簷下,怎敢不低頭!我可是見過許多自詡硬漢的人,最後還不是都被打的服服帖帖的。”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隻見有人從遠處而來,那囚徒見了那人之後回,他神色有些慌張的說道:“差撥來了!兄弟你保重”
那囚徒說完之後一溜煙的跑了,武鬆撇了一眼遠處信步而來的官差,他一言不發回到房裡。
這個時候,房門被人一把推開,那差撥走進來,滿臉倨傲的冷聲問道:“哪個是新到囚徒啊?”
差撥冷言冷語,這屋子裡就武鬆一人,他如此問,自然是沒事找事了。武鬆見過無數風浪,即浪跡過江湖,亦吃過公門飯,這種人他見得多了。
武鬆不冷不淡,他緩緩起身回答道:“回稟官爺,小人便是。”
那差撥聞言看著武鬆,他停了一會,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尷尬的誰也不說胡話,最終那差撥生氣了,他見武鬆說完之後就沒了動靜不由怒道:“你這個賊配軍!你也是有鼻子有眼睛的人,難道什麼事情都需要我開口嗎?聽說你是景陽崗上打虎的英雄,也在陽穀縣做過都頭,我還以為你是個明白人,卻沒想到竟然如此不識時務!”
武鬆被差撥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他忽然哈哈哈大笑道:“你這是在我這裡作威作福?本以為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原來是指望著老爺我送人情與你?實話告訴你,老爺我半文也沒!”
“你,你,你!”那差撥久在牢城營囚徒中作威作福,哪裡受過這等氣,他起身大怒,本想現在就教訓武鬆,但是一想到武鬆的功夫,他冷哼一聲佛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