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期一邊用力,一邊聽著前堂的動靜,隻聽剛才那漢子把門打開後,進來幾人,其中一個人道:“我說老李,今天這麼早就打烊了,是不是發財了啊!”
“去,彆取笑我,我能發什麼財!”
聽口氣,漢子和說話的人關係不錯,隻見他又說道:“不過今天是什麼風把您三位給吹到我這偏僻小店裡來了?”
原來來了三個人,何子期不由心又提了起來,如今屋外有四個人,就算他恢複了力氣恐怕也不是這四人的對手,想要跑出去,恐怕難於登天。
何子期一邊聽著前麵的動靜,一邊尋思對策,這次最開始說話的人開口了,他對漢子道:“我們最近每日都在嶺下等一個人,按照日期應該已經到了,隻是我們等了多日卻並沒有等到,今日乏累了,所以特地上你的酒店討幾碗酒喝!喝完了酒一會我還得去等那人?”
這人的話讓漢子很好奇,他不由問道:“大哥,這天下還有誰能讓您這樣等?就是那天子您也不伺候吧?”
漢子說完,就聽那人笑道:“天子和他比算什麼!咱們江湖中人可以不知道天子是誰,但是不知道他是誰可就不應該了!”
“大哥你這樣一說弄得我越發好奇想知道誰了?”不要說那漢子,就是在剝人間偷聽的何子期也有些好奇這個人究竟是誰。
那人也沒兜圈子,直接說道:“這個人你也認識,便是濟州鄆城縣的宋押司宋江。”
何子期聽到這裡不由愣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還昏迷不醒的宋江,心想這人要找的不就是麵前這位麼,這宋江也是真夠有麵子的,簡直是天下聞名,怎麼走哪都有朋友呢?
何子期羨慕宋江的名聲,然而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自救,畢竟何子期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這些人雖然都聽過宋江的名頭,但是真正見過宋江的人可不多。
“宋押司宋江!”開酒店的漢子砸著舌頭說道:“原來是山東的及時雨宋公明,難怪能讓大哥如此苦等,隻是我聽說宋押司不是去青州了麼?怎麼會到咱這裡呢?”
那人回道:“兄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前幾日我有個朋友從濟州過來,他說起宋押司被刺配江州的事情,我這也才得知,宋押司要去江州的事情。而從濟州去江州,就這一條路,所以我們三個就一直在這裡等。”
聽那人說完,酒家漢子道:“不瞞大哥說,我今日捉了四個人,其中就有一個囚徒,隻是不知是不是……”
酒家漢子話裡有些不安,而那人聞言不由失驚問道:“這囚徒可是黑肥矮胖之人?”
“好像是,反正看起來挺黑,也不高,有些微胖。”酒家漢子描述著,那人急忙問道:“沒動手呢吧?”
“剛準備動手,大哥你就來了,所以還在後麵的剝人間裡扔著呢。”
“走,快帶我去看一看!”
那人說完,何子期就聽著前屋傳來腳步聲,何子期還是沒有力氣,他閉著眼睛,等外麵的人一推門,何子期用儘生平力氣大喊道:“宋江在此!”
然而因為藥勁的原因,何子期這聲音比蚊子還小,不過還好他的聲音雖小,但是開門之人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隻見一個人影閃到他的麵前問道:“你說什麼?”
何子期見麵前這人應該就是剛才說話的那位大哥了,這人穿著黑色褙子,麵容端正,何子期努力眨了眨眼睛讓這人看向剝人登下得宋江。
幾人看到宋江的模樣已然信了三分,那人跑到宋江麵前端詳良久,然後他說出一句話差點沒把何子期給氣死,“這人是宋押司麼?你們過來看看!”
這人帶來的兩個人還有酒家漢子一起圍著宋江端詳了個遍,有人說像,有人說不像,反正完全把何子期給晾在一旁。
何子期沒想到這幾位慕名宋江,卻連自己的偶像就在麵前而不敢確認,這種尷尬的事情,讓何子期都為他們著急。
正所謂關心則亂,最後還是那位大哥比較聰明,他猛然想起宋江的身份是囚徒,既然是囚徒必然會有文書在包裹裡,他打開差人的包裹看了刺配文書,見到上麵鄆城縣宋江之後,他急忙讓人把宋江給扶到前麵去,連帶著何子期三人也跟著被抬到了前麵。
那人先找來解藥給宋江喝了,大約過了半盞茶,宋江醒了,他扶著額頭緩緩睜開眼,映入他眼瞼的是四張陌生的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