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進行到了一半,曾長者起身解手,而史文恭見了也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大廳,曾長者看到史文恭跟在身後,他開口說道:“史教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是這裡的水太深了,你確定你要摻和進來麼?”
“嗬,我還有的選擇麼?如今天下人皆以為是我殺了晁蓋!我已經成了擋箭牌,難道沒點知情權麼?”
聽著史文恭的話,曾長者搖搖頭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隻不過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在這曾府之中除了我,你是第二個知道這件事的。”
“等等,曾塗他們不知道麼?”
“他們一群娃娃,隻知道好勇鬥狠,我怎麼能放心把這些告訴他們呢!不過你不一樣,可惜我沒有女兒啊,要不然我一定把女兒嫁給你。”
曾長者絮絮叨叨,此時的他已經有些醉了,他來到史文恭身旁,在史文恭的耳邊低聲說了起來,而史文恭聽著聽著,他的變的眼神中已經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模樣。
曾長者說完,史文恭聽了愣了許久,等他回過神來,他不由駭然道:“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真是好大一盤棋啊!”
東京城太尉府書房之中,高俅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的信,信上寫著梁山之主晁蓋身死的消息,他高興之餘不由看向坐在他對麵的童貫道:“這不會是童樞相的手筆吧。”
童貫此刻正聞著麵前的茶,他聽了高俅的話,不由笑了起來說道:“我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此話怎講?”高俅不解,而童貫則神秘的說道:“想要晁蓋死的可不止你我。”
高俅聞言,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猛然他抬頭說道:“莫非是……”
童貫不等高俅說完,他笑著點點頭。看到童貫的模樣,高俅不由駭然,不過轉念一想,這不就是人性麼?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拍著手笑了起來,“如此一來,那梁山豈不是馬上就要儘在童大人掌握之中了?”
“但願吧。”童貫以茶代酒對著高俅揚了揚,而高俅也是如此,二人方要喝茶,這個時候門外仆人說道:“大人,蔡相來了,如今正在大廳之中。”
“啊?”高俅聞言不由皺眉,他看向童貫說道:“他來乾什麼?”
童貫自然不知道蔡京為什麼會深更半夜的來高俅的府邸。他對高俅道:“那我先走了。”
二人開門出了書房,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紫色華服的老者正笑眯眯的往這裡走,一邊走他一邊開口說道:“童樞相這是要去哪啊?既然童大人也在這裡,那就彆走了,免得一會兒我還得去找你。”
高俅與童貫沒想到蔡京竟然會找到這裡來。對於蔡京,二人心裡都很忌憚。蔡京是三朝元老,如今又深的天子信任,城府極深。
童貫此刻避無可避,他立刻上前來到蔡京身邊假意攙扶蔡京,“蔡相您老怎麼來了,咱家呢因為梁山的事情正在和高大人討論呢,隻是不知蔡相找咱家做什麼?您派個下人知會咱家一聲,咱家一定去,何須蔡相親臨呢。”
“嗬嗬嗬。”蔡京年齡已經不小了,花白的胡子隨著他笑起來在胸前抖成一片,高俅此刻也反應過來,他急忙也上去攙扶蔡京,二人一左一右攙扶著蔡京進了書房之中。
“老夫這次來呢,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這不老夫聽聞梁山匪首晁蓋死了,所以想過來問問二位大人何不趁著梁山無主之時將梁山剿除呢!”
蔡京說完,他看向高俅與童貫。高俅與童貫二人對視一眼後,高俅開口說道:“這個,蔡相,我與童大人也正是在商量此事,隻是如今尚沒有合適的出征人選。”
“沒有人選?”蔡京聽了之後不由笑了起來,“是沒有人選,還是你們根本就不想呢?”
隨著蔡京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高俅與童貫二人嚇了一跳,二人急忙跪倒在地,而蔡京則冷聲說道:“他們是賊,就得鏟除,你們不會天真的以為憑借著你們所謂的把柄就能拿捏住人家吧!真是荒繆!荒唐!”
二人跪在地上,此刻二人眼中都是驚恐,童貫心裡更是飛速的旋轉著,這些事情,蔡京怎麼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