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帶著盧俊義出了屋子,門口有一台轎子正等在那裡,林衝抬手扶起轎簾請盧俊義坐上去。
盧俊義上了轎子,而林衝翻身上馬當頭而行,隨著鼓樂吹笙,轎子過了山路三關,徑直到忠義堂前。
忠義堂前宋江等人已經等在了那裡,待轎子停下來,盧俊義從轎子上下來後,宋江立刻上前對盧俊義行了一禮說道:“小可宋江,久仰盧員外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
盧俊義看著麵前的皮膚黝黑,個子不高的宋江,他不敢怠慢,回了一禮。宋江等人簇擁著盧俊義進了忠義堂,
到了忠義堂內,此刻裡麵已經張羅開了,酒肉果品一應俱全,宋江請盧俊義上座。
這些舉動讓盧俊義有些意外,畢竟如今他不過是一個階下囚罷了,梁山為何如此高規格的對待自己。
很快盧俊義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因為等他坐下之後,吳用拿著杯子對盧俊義說道:“盧員外,今日你既已上山,何不就此落草,與我們共聚大義,一同替天行道。”
原來是讓他落草為寇,這讓盧俊義不由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可是河北玉麒麟,怎麼可能落草為寇,此刻他也不怕了,反而拿出必死之心笑道:“我今日既然被你們捉了,我也沒打算活著下去。諸位呢,要殺便殺。讓我落草?那是不可能的!”
宋江聞言立刻在一旁笑著說道:“員外大名如雷貫耳,員外不想落草,我等自然也不會強求,隻是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就當交個朋友。”
說著話,宋江便勸盧俊義喝酒,而盧俊義雖然心中不願意,但是能活命,自然就不會尋死,所以他默默的飲著酒,可以說是來者不拒,沒多久他便醉倒了。
宋江見盧俊義喝多了,他看向吳用,而吳用則一揮手讓嘍囉們攙扶著盧俊義下去休息。
等諸位頭領也都散了,宋江不由問吳用道:“軍師,此人看來是鐵了心不會落草的,我們是不是得再想些彆的辦法?”
吳用摸著胡子,他的心是冷的,此刻他笑著說道:“哥哥放心便是,雖然他號稱槍棒天下無雙,但是哥哥想讓他落草,那就由不得他了,哥哥看好便是了。我不光要讓他心甘情願的落草,還得對我們感恩戴德。”
“哦,軍師你莫非已經想好計策了?”宋江看著吳用,而吳用低聲在宋江耳邊說了幾句,聽完之後,宋江不由笑了起來道:“如此甚好!甚好!”
盧俊義醉酒睡了一覺,次日起來,宋江又殺牛宰馬,大排筵宴,請出盧俊義來赴席。
席間,宋江起身把酒對盧俊義說道:“盧員外,鄙寨雖小,但員外可看見我堂前忠義二字麼?如果員外樂意落草,宋江情願讓位於員外,不知員外意下如何?”
盧俊義聞言,他看著宋江說道:“宋頭領此言差矣!盧某本是清白之身,並無重罪,怎麼背反朝廷?盧某生為大宋人,死為大宋鬼!宋頭領今日提起忠義二字,盧某更不能答應頭領的話了!如果頭領非要相逼,盧某無非一死而矣。”
盧俊義擺明了態度,他人可以死,但是他絕對不會落草為寇。而這個時候吳用見狀不由說道:“盧員外,你既然不肯落草,我等又怎會逼迫你呢?到時候員外身在心不在,又有什麼用?所以員外大可放心就是。不過員外難得到此,既然您不肯入夥,那就先在山上小住幾日,正好也領略一番梁山的大好風景。”
盧俊義聽了之後,他本想在說些什麼,但是看了看梁山眾人的眼神,他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話給噎回去了。
“員外放心就是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吳用笑著說道:“員外如今不過是擔心久不回家,惹家中親人擔心罷了,這樣員外你先在這裡住幾日,我一會兒就讓您的管家先回去,如何?”
盧俊義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最後他隻得點頭答應了。吳用見盧俊義答應了,他便讓人把李固喊來告訴他讓他回去。
李固上山之後,那是提心吊膽,如今梁山讓他回去,他自然千恩萬謝。而盧俊義對李固吩咐道:“你先回去,把家裡安頓好,我過幾日就回去。”
李固點頭答應了下來,眼看無事,盧俊義便讓李固下去了。而這個時候吳用則起身道:“我送送李管家。”
吳用跟著李固出了忠義堂,二人並排而行。吳用不斷用充滿殺意的眼睛眼睛看向李固,李固被嚇得額頭冷汗不斷往下流。
李固是聰明人,他知道吳用一定是有話要說,隻是他不知道吳用要說的是好話還是壞話。
忽然他停下腳步,一下子跪倒在吳用的後麵顫聲問道:“大王,大王,您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彆這樣看著小人了,小人實在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