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宋江笑了起來,他點頭說道:“好一個隻是送信。可是有人卻想讓你送命呢!”
鬱保四不解的看著宋江,而宋江指著已經被燒掉的信道:“奪馬之事,可是你帶頭而為?”
“不是!”鬱保四皺眉道:“那是五公子乾的,我隻是在哪裡看熱鬨。”
“我想也不是你。”宋江坐在椅子上,他繼續道:“可是曾長者為了平息事端,把你送來又是何意?是因為他不舍得自己的兒子讓你當替罪羊吧。”
鬱保四隨著宋江的話,眉頭越皺越緊。這裡的彎彎繞繞他不懂,而宋江繼續道:“曾長者說你是奪馬主犯,讓我隨意處置你,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鬱保四沉默了,他不知道宋江說的是真是假。畢竟宋江現在不過是空口白話,無憑無據,但是他的心裡說實話已經亂了。
宋江看著鬱保四的臉色變幻,他笑道:“看你是條漢子,不知可否願意入我梁山?”
鬱保四沒想到剛才還要殺他的宋江竟然對他拋出了橄欖枝,思索一陣後,鬱保四低頭道:“願意。”
鬱保四之所以願意加入了梁山,一來宋江的話已經讓他察覺到了問題,而二來他本就與曾頭市無親無故,如今曾頭市破城在即,他必須為自己找到出路,而上梁山無疑是他當下最好的出路了。
作為覲見之禮,鬱保四把曾頭市的各處的防禦兵力詳細的劃給了宋江,而宋江得到這張圖之後,立刻安排部署攻打曾頭市。
曾頭市四麵都是土牆樹寨,然而這些東西根本扛不住轟天雷淩振的火炮。隨著夜裡火炮聲聲,曾頭市的土牆樹寨在火光裡四處飛濺。
趁著夜色,梁山兵馬呐喊著殺進曾頭市中。史文恭、蘇定、曾密、曾魁與曾升幾人帶著兵馬阻擋梁山人馬,然而梁山士氣如虹,即便是史文恭在也終究無濟於事。
很快曾頭市的防線便全線潰敗了,老三曾索在交戰中被武鬆一刀斬殺,老四曾魁亦死於朱仝、雷橫二人之手。
曾頭市中混亂無比,喊殺震天,四處充斥著殺戮與慘叫。曾長者坐在院子裡,他沒想到宋江竟然拒絕了自己的求和請求,難道宋江就不怕他把晁蓋之死的真相公布於眾麼?
曾長者冷笑連連,既然他宋江要趕儘殺絕,那他就與宋江拚個魚死網破。晁蓋之死一旦說出來,宋江定然會身敗名裂,死於非命。
就在曾長者下定決心之後,忽然一道黑影出現在院子裡。曾長者看清著來人驚訝道:“是你?莫非宋江真的要殺我?就不怕我把一切真相都大白於天下麼?”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小李廣花榮。花榮與曾長者有過一麵之緣,那時的花榮被安排,混入曾頭市兵馬的隊伍裡,然而此刻二人再次見麵,花榮的臉上卻隻有冷笑。
花榮沒有說話,他一個閃身來到曾長者身後,取出弓來用弓弦勒住曾長者的脖子,曾長者徒勞的掙紮著,他的臉上漸漸沒有了血色,在花榮麵前,他毫無還手之力。
隨著曾長者的意識漸漸模糊他聽到花榮那不帶任何感情的話,“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秘密,為了宋大哥的大業與誌向,所以你必須得死。”
曾長者的身體漸漸沒了動靜,他未曾閉上的眼睛裡,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與不甘。
花榮用弓弦勒死了曾長者,他拖著曾長者的屍體來到書房中。一尺白綾搭在房梁上,曾長者的屍體被懸掛起來,而屋子裡桌椅也被偽裝了一番。
如果不經仵作屍檢,那麼在外人看來。曾長者是自己自縊而死的,拍拍手,花榮的身影消失了,隻有曾長者的屍體隨風搖擺著。
曾府之外,曾升渾身浴血。他好不容易跑回到府邸處。此刻曾頭市已經完蛋了,到處都是梁山的人馬,曾頭市待不下去了,他拚死回來,是想帶著父親突圍離開曾頭市。
然而等他到了府裡之後,他整個人都傻了。因為此刻的曾府之中早已經亂的不成樣子了。
家丁們都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了,房子更是被翻的亂七八糟,很明顯那些家丁在逃跑的時候也沒忘了順手牽羊。
曾升最後在書房之中看到了曾長者的屍體,他愣愣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這樣死了。
“爹!!!”
曾升跪倒在地上,他撕心裂肺的嚎哭起來。而這個時候,副教師蘇定也渾身浴血的跑過來了,他看到這一幕後,立刻去攙扶曾升道:“小少爺,老爺已經死了。現在四處都是梁山的兵馬,我們得趕緊突圍,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