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瑤撐著桌子穩住隨時都會倒的身子,怕李雪擔心,她艱難又故作輕鬆地扯了扯嘴角。
“我沒事,你放心吧,黃正東能耐很大,但也不及老板,他得逞不了的。”
安知瑤說了一大堆安撫李雪情緒的話,把她哄睡了之後,才亦步亦趨艱難的走出房間。
她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隨時都會倒,為了不打擾李雪休息,她忙關上房門,轉身,背靠著門,雙腳虛弱的一彎,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
安知瑤頭暈惡心,本想堅持著先去客房,卻也耐不住翻滾的胃,她撐著地板乾嘔著,吐不出什麼東西來,倒是渾身沒勁,額上滲出密密麻麻的虛汗,臉色越發蒼白的可怕。
容澈來拜訪蒲毓鐘,見不到老師,倒是被白以恒領著來找安知瑤。
白以恒遠遠看到安知瑤癱倒在地上,心中頓然生疼,也不管身邊的容澈了,腳步飛快的跑到安知瑤身邊,嘴上免不了滿口毒舌,“安知瑤,你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現在好了吧,把自己也栽進去了。”
“彆……彆管我。”安知瑤趴在地上,臉色白的想張紙,眼皮耷拉著,聽著耳邊那刺耳的話,她不滿地皺眉。
“喲,白癡還不讓說了。”白以恒嘴上雖然吐槽著安知瑤,但還是心疼的把人扶起來,彎腰就是一個公主抱,還沒把人抱起來,被一陣淩厲的風給刮倒了。
容澈冷著臉從白以恒手上把安知瑤搶了過來,輕而易舉就把人抱在懷裡,感受著那嬌小的人兒身上體溫異常的滾燙,他眼神陰鷙地落在白以恒身上。
白以恒被容澈看的頭皮發麻,她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防備的看著容澈,生怕一眨眼自己就被他的那道如毒箭般的眼神給淩遲處死了。
“你……你看著我乾嘛?”白以恒結結巴巴地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弱小無助的抬手雙手擋在身前,惡狠狠地瞪著容澈,“我和你說,貧道乃是出家之人,就算你長得英俊瀟灑,也不可對本道生出任何非分之想,否則本道就挖了你的眼睛。”
“我對男人沒興趣。”
容澈嗤笑一笑,抱著安知瑤轉身就走,留下白以恒在風中淩亂。
“難受。”安知瑤在容澈懷裡蹭了蹭,緊鎖眉頭痛苦的呢喃,仿若置身大火之中,她逃不開,渾身發燙,找不到救贖的辦法,隻能無助的抱著自己,在大火中等死。
安知瑤的腦袋是懵的,迷迷糊糊間好像摸到了塊冰涼的肌膚,她沒有多想就貼了上去,渴一望著救贖。
容澈一手抱著安知瑤一手開車,感受到懷裡的女孩兒躁動不安,他寵溺地揉著她的頭發,溫柔出聲。
“乖彆亂動,馬上就到醫院了。”
涼薄的嗓音帶著薄荷味的清香,安知瑤頭腦發脹,沒有多餘的想法,隻覺得這聲音讓她聽著異常的舒服,也沒再亂蹭了,隻是乖乖的趴在男人的身上。
鼻間是撩一人的男性荷爾蒙,安知瑤深深吸了口氣,腦袋越發迷糊了,臉上都是一陣燥一熱,卻也不敢再亂動,隻是靜靜的趴著,昏昏欲睡。
容澈把車穩穩停在醫院門口,抱著安知瑤就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