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落空,容澈恍惚的晃了下身子,抬眸,茶墨色的瞳眸布滿血絲,目眥欲裂地看著寒焰,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把酒給我。”
“你不能再喝了。”寒焰把酒放在手邊,無奈地攤手,“四年前你也是這麼喝的,在醫院呆了一個多月,怎麼?那難受的滋味還想再嘗試?”
“哪來那麼多廢話?”被觸及到不堪的往事,容澈不耐煩的起身,一把奪過寒焰手邊的酒瓶子,顧不得幼不幼稚了,仰頭吹瓶。
“阿澈你悠著點啊。”陸逸雲看著容澈一副往死裡喝的模樣,擔憂地起身,手頓了頓,還是不敢搶下他的酒,隻是乾著急的勸說。
“你再這麼喝下去,就不是去來我這住一個多月那麼簡單了,怕是我也救不活你……”
“閉嘴。”一瓶酒完,耳邊是嘰嘰喳喳的勸說,容澈丟了酒瓶子,腳步踉蹌地晃了晃身子,而後重重摔在了沙發裡。
“小心!”
容澈沒事,倒是把陸逸雲和寒焰嚇得半死,兩人第一時間做出要扶容澈的動作,卻紛紛落了空,心跳因為驚嚇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阿澈,你有什麼心事你就說出來,大男人就彆憋在心裡了。”寒焰見不得容澈這副潦倒墮,落的樣子,乾脆在他身邊坐下,擔憂地看著閉眸假寐的男人。
陸逸雲隱約猜到了什麼,一個念頭從心裡劃過,四年前容澈因為感情這事把自己喝進醫院。這次估計也是八,九不離十了,他衝寒焰使眼色。
“阿澈不說,我們彆逼他,讓他自己憋著。”陸逸雲說著衝寒焰比了一個桃心裂開的手勢,而後攤了攤手。
言下之意是,感情這事,我們愛莫能助。
寒焰看明白了陸逸雲要表達的意思,衝他眨了下眼,無奈的起身,“算了,我看阿澈不需要我們幫忙,我們也幫不了什麼。”
寒焰話音落,包廂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看著容澈自甘墮一落,他和陸逸雲交換了個眼神,無奈又無力。
許久,久到包廂裡兩人不敢開口時,容澈才輕啟薄唇,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顫動,“你們談過戀愛嗎?”
“沒有。”陸逸雲和寒焰異口同聲乖乖回應,有麵麵相覷,他們三人中,隻有容澈談過戀愛,他這是要跟他們秀優越感?
那也不對啊,容澈差點被前女友坑的清白不保,他是痛苦不堪的,不可能是要跟他們秀優越感。
“沒談過就閉嘴。”容澈滿臉愁容,艱難的抬手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無力的躺在沙發上,合眼,也不管包廂裡的兩人那一臉草一泥馬的神情,不一會兒睡著了。
“我們這是被鄙視了?”陸逸雲不敢置信的瞅了眼寒焰,容澈那個悶大頭也會鄙視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