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死這件事是算不上太可怕啊。
“說吧,想到什麼說什麼。”白以恒看到陳浩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恨不得將他狠狠揍一頓,都是將死之人了,不說實話就算了,還敢來找她幫忙解決他妻子。
“你妻子因什麼而死,怎麼死的,原原本本說出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再敢不說實話你就等死吧。”
“我說我說我說。”陳浩抹了一把冷汗,正襟危坐,手腳直發抖,痛苦地眼睛一閉,又緩緩睜開。
“快說,少做戲!”白以恒看到都這個時候了,陳浩還有膽子醞釀情緒,氣不打一出來抓起桌子上的紙巾就朝他扔了過去。
“哎,他這不是做戲,他這是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
安知瑤白眼一翻,懶得再看陳浩裝模作樣,恰好小吃上來了,她給白以恒拿了一隻脆皮雞腿,讓他醞釀下,我們先吃。”
白以恒看著一桌子小吃甜點,一肚子火才稍稍平息了些,接過安知瑤遞過來地雞腿,大大咬了一口,滿足地咀嚼著。
安知瑤啃著雞翅,無語地看著對麵哆哆嗦嗦愣是還沒開口的陳浩,怒火蹦蹦升了上來,“你再不實話實說,我們沒有找到解決這件事的源頭,那麼換做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來也救不了你。”
“這一切還得從我……婚內出一軌說起。”陳浩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才像是下定決心般,沉重地開口。
安知瑤聞言和白以恒對視了一眼,紛紛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我就知道不簡單”光芒。
“你繼續說,彆停,我們聽著呢。”安知瑤一邊胡吃海喝,一邊催促著陳浩,“就算編故事的都沒你這麼磨磨一蹭蹭,快點!”
陳浩沮喪地靠在沙發上陷入了流年的回憶,神情悲傷。
“我和我的妻子苗欣是青梅竹馬,我們從出生那刻就生活在一起,一起上學放學,一起考進同一所大學,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我們從玩伴到戀愛到結婚生子,三十二年來都是同一個人。”
安知瑤聽著陳浩這話,和某些言情小說一樣,這個渣男八成是膩了,果不其然,陳浩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猜想。
“我不知道苗欣是怎麼想的,但對我來說,大半輩子總是麵對這麼一個人,早已經沒了新鮮感,我早已經忘了愛情是什麼,我早就開始得過且過,直到蔣雪的出現,我才重新開始擁有愛情。”
像是說到了痛苦之處,陳浩忍不住低聲啜泣了起來,他痛苦地雙手掩麵,聲音帶著哽咽。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苗欣她就不能理解我,我明明找到了愛情啊,她為什麼就是不能成全我?她殺死了我和蔣雪的孩子,她把我逼到了絕路,她寧願看著我痛苦一生。”
“她寧願我們彼此都在痛苦中度過,她就是不肯離婚成全我的所愛,我都承諾了,隻要離婚讓我和蔣雪在一起,她娘倆的後半輩子我會負責,甚至隻要苗欣願意,我完全可以給她介紹好男人,讓她和我一樣找到真愛。”
陳浩激動地拍著大腿,脖子青筋暴起,“她為什麼就是不能成全我們?她殺死了我和蔣雪的孩子,她必須為我們的孩子懺悔,她必須以命抵命來替我們的孩子踐行,她死有餘辜啊!”
“傻一逼玩意兒。”
安知瑤和白以恒全程聽得震驚了,連手裡的美食都不香了,她們目瞪口呆地瞪著陳浩,罵他一句傻一逼都不能解心頭之怒火。
“沒想到陳老板您還能把婚內出一軌說的如此清新脫俗,敢情您妻子不離婚不成全你們還是她的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