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鐘山急忙回答,“安秘書這幾天都沒好好上班,有時候早上明明來了公司了,到了下午就不見人影,我讓她為了前途怎麼也得堅守崗位,不能吊兒郎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啊。”
“鐘特助,你越來越能耐了。”容澈不用想,男腦海便自動浮現出了安知瑤低眉順眼認錯的態度。
鐘山聽著容澈的話,呆滯了下,他實在分辨不出老板這話是在誇他還是責怪他,又擦了擦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便咧著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呆呆的笑著。
“安秘書挺不容易的,以後有什麼事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容澈翻看著手裡的文件,說的雲淡風輕,也沒再刁難鐘山,他也沒想過刁難他,不夠就是逗逗罷了。
“好好,那我讓她彆寫檢討了。”鐘山不敢反駁容澈的話,心裡清楚安知瑤的工作態度太不端正了,但有了老板這話,他還真的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下班後,安知瑤和安琪陳柔兩人一起離開的,在她們的目送下上了公交車,又在她們看不到的過兩站匆匆下車,站在了馬路邊最顯眼的位置翹首以盼,就怕容澈看不到自己。
“老板,我以後還是自己坐公交回去吧。”安知瑤癱在副駕駛座上喘著氣,側眸看著容澈棱角分明下顎線冷硬的側臉,蹙眉,“我們這樣子太累了呢。”
“怎麼?心疼我了?”容澈專心致誌地把著方向盤,抽空給了安知瑤一個眼神,“既然心疼我就乖乖的在地下停車場等我,說實話瑤兒,我也覺得我們這樣特彆累。”
“又來了。”安知瑤用容澈聽不到的分貝小聲嘀咕著,自從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容澈總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說服她公開消息的機會。
儘管容澈心知肚明不管自己怎麼說,安知瑤都不會同意,他還是會習慣性的暗示著,說過也就忘了,她卻一直耿耿於懷。
“你說什麼?”
紅燈亮,容澈緩緩停下車,側眸拉著安知瑤的說,“我聽不清。”
“沒什麼。”安知瑤任由容澈牽著手十指緊扣也不扭捏,籲了一口氣,“老板,原來你也覺得累,那要不這樣吧,我們下班後就在家裡見,我也不用等你了。”
“不累,我就是說說而已。”綠燈起,容澈放開了安知瑤的手,不等後麵的車按喇叭,他啟動引擎,車速比平時快了許多。
“瑤兒,我甘之如飴。”
車窗大開,呼嘯的風時不時灌進車裡,把容澈不輕不重的話揉碎混雜著來去匆匆的風飄散在空氣之中。
安知瑤仿佛聽到了什麼,本來還在看著車窗外落葉飛舞,這會兒猛然轉過頭看著容澈。
隻見他平靜地直視前方,薄唇緊抿,不像是說了什麼話的樣子,安知瑤嘴唇翕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