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複幾次,莫瓊兒看到那個已經被安光雄虐/待的變了形的布偶,像是看到了什麼駭人的事一般嚇得滿臉發白,也顧不得那是安光雄了,一股勁地將他狠狠撞開,身子趴在地上,心疼又害怕地將布偶抱在懷裡。
“阿布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安光雄被莫瓊兒推倒在地上不知道摔到了哪兒,齜牙咧嘴疼的起不來,莫瓊兒又像是魔怔了一般抱著一個破布偶神神叨叨地說著什麼。
腳邊到處是被安光雄踹的淩亂散落的布偶,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瑤兒?”容澈無心理會彆的人,滿心滿眼都是安知瑤。
隻見安知瑤目光呆滯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安光雄,心裡頭是無限恐慌,是來自於最深處的屬於原主的滿心慌亂。
“我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那我的爸爸在哪裡?”
安知瑤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語著,離她最近的容澈聽著她的話語,眉頭突然緊蹙。
這聲音並不是屬於安知瑤的,一開口就是弱懦的快斷了氣的哽在喉嚨口的聲音,和平時她清脆自信大聲的聲音大相徑庭。
茶墨色的瞳眸緊鎖著安知瑤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容澈晃了晃神,隨即自嘲地勾起唇角,他竟然覺得那一瞬間以前的安知瑤回來了。
“瑤兒乖,他是不是你的親生父親我們還有待查證。”容澈收拾好剛剛慌得一塌糊塗的心情,大手擁著安知瑤瘦削的肩膀,柔聲安慰著。
“我們不能僅憑他一句話就完全相信他,好嗎?”
“容澈?”安知瑤落在安光雄身上的視線一轉,落在身旁容澈的身上,瞳孔緊縮帶著嘲諷,“你不是都和莫瓊兒那個賤/人上/床了嗎?你不是恨我入骨嗎?還來找我做什麼?”
尖銳的聲音裡帶著深/入骨髓的弱懦,一時間在這間貨款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安知瑤?”容澈一開始覺得是自己精神恍惚了,然而現在看著身旁安知瑤那雙眼裡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沒有辦法再自欺欺人了。
麵前的這個安知瑤和他的瑤兒仿佛不是同一個人一般,至少眉宇間的那股光芒是完全相反的。
現在的安知瑤眼神看似凶狠卻是底氣不足,渾身上下是一股油然而生的自卑柔弱的容澈極為熟悉也極為厭惡的氣息。
而容澈最為喜歡的那個安知瑤從來都是自信俏皮而又活潑的小女孩。
“是我!”安知瑤看著容澈眼裡的那股厭惡和不可思議,突然開懷大笑了起來,“容澈,原來你當初不是真的喜歡我,你喜歡的一直是她,對吧?”
“你在說什麼?”容澈神情古怪的看著麵前的安知瑤,心裡有個念頭一閃而過,他卻遲遲沒有抓住,也不願相信。
容澈不願相信安知瑤有人格分裂症,可前後兩個完全不同的性格在這一瞬間切換充的證明了這就是人格分裂。
他所厭惡的那個弱懦膽小的安知瑤一直在,容澈一時間無法接受這赤果果的事實,看著安知瑤的眼裡是無儘的陌生。
“看到是我,很意外是嗎?”安知瑤嘲諷地笑著,往前一步逼近容澈,不答反問,“很可惜,你從一開始就找錯了人,你喜歡的從來就是她,那天晚上也是她……”
“安知瑤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白以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到安知瑤的靈魂徹底被壓在心底最深處的屬於原主的那股怨氣壓製住了,右眼皮一跳,想也沒想的一個手刀下去。
安知瑤還未說完的話突然斷了,後頸被白以恒狠狠一劈,她身子軟綿綿的往下摔去,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無力的看了容澈一眼。
“老板……”
容澈聽著熟悉的他的瑤兒的呼喚,長手一伸穩穩接住她軟綿綿往下摔去的身子。
“白以恒這裡你處理一下,瑤兒我帶去醫院。”
容澈將安知瑤打橫抱起,交代了白以恒一聲,抱著她就要走。
“哎等下!”白以恒心裡慌亂地扯住容澈的胳膊,擔心他看出了一些他不該知道的端倪,穩了穩心神,鼓著勇氣盯著他那雙淩厲的茶墨色瞳眸,“你帶她去醫院做什麼?”
“全身檢查。”容澈不耐煩的甩開白以恒的手,大長腿一跨,不過幾步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以恒看著容澈抱著安知瑤離開的方向,眼睛眨了眨,也聽不明白容澈話裡的意思是否代表他發現了安知瑤不是個正常人才需要去醫院做全身檢查還是僅僅隻是去做個全身檢查。
“阿布,你怎麼這麼沒用?我竟然不知道你連安知瑤那個弱/智都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