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瑤來不及和容澈說一聲就被白以恒拉著一個瞬間轉移搖身一變落在了蒲宅大門口。
“你看這轉眼就到了,你也不用和容澈說了。”白以恒瞥了眼安知瑤後,喜滋滋地轉身掏鑰匙開門。
安知瑤在容澈那裡待的時間也不長,半個多月的時間再回到蒲宅,總有一股莫名的疏遠感,跟著白以恒進了大門,才發現院子裡縮著好幾個人影。
“這是什麼?”安知瑤走近一看,那些影子仿若不存在一般,一眨眼就沒了,而後又出現在不遠處的地方。
“怨氣。”白以恒拉著安知瑤進了正廳,給她倒了一杯水後才繼續道:“最近帝都不太平,接二連三的有人死亡。”
“是巧合嗎?”安知瑤抬眸看著院子裡的三四個黑影,隨說是怨氣所形成的,但有手有腳的跟人的影子差不多,隱約還能看到五官,而從身形看這四個影子基本都是三四十歲左右,身高差不多,一米八往上。
“是巧合但也不是。”白以恒眉頭緊皺,“確切的說是一場有準備的謀殺,這幾人都是生前被拔了舌/頭,現在我問什麼他們都回答不了。”
“我也沒聽說過啊。”安知瑤努力回想著,確實沒有聽誰說過帝都死了人,更何況還是這種連環殺人案。
“警方都封了消息,就怕引起恐慌。”白以恒從四方桌上拿了幾根煙點燃插在門口,那四個黑影一擁而上,不過多時,煙便燃燒成灰燼。
“既然已經被封了消息,那我們便不要多過插手。”
安知瑤起身走到門口,抬頭看著一片烏雲密布的天空,長籲一聲,“帝都不太平,還望爸爸儘快回來才行。”
“哪裡需要蒲道長回來解決,你一個人對付綽綽有餘。”白以恒手臂一伸,勾住了安知瑤的肩膀,“我相信你。”
“人界自有其中的生存之道,我一個天界的人不能過多插手著人間的事情。”
安知瑤蹙眉將肩膀上的手拉了下來,踏出正廳,熟門熟路地朝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時間不早了,快回房休息吧。”
“老板。”安知瑤剛回房間,還沒來得及洗漱,容澈的電話便打了進來,她不敢耽擱,忙劃過接聽鍵,衝著電話那頭的男人甜甜地喊了一聲。
“在哪?”
“蒲宅。”安知瑤莫名地有點心虛,暗暗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鎮定點,沒什麼好心虛的。
電話那頭容澈沒有回應,安知瑤不自覺地補了句,“回來的太過匆忙了,沒來得及和你說一聲。”
“你沒事就好。”宋斌撐在樓下長椅的椅背上喘著氣,在樓上遲遲沒有等到安知瑤回來,便下來找人,沒想到把整個小區都找了一遍,竟然沒看到自己想要找的那個人,突然的驚慌害怕,跑了好幾圈才打通了安知瑤的電話。
安知瑤聽到了容澈大口大口喘氣的聲音,一個念頭突然從眼前一閃而過,又緊張又擔憂,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手機。
“老板,你是不是跑出來找我了?是我考慮不周,沒有先和你說一聲讓你擔心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在跑步。”容澈平穩了呼吸平率,扯了扯嘴角輕笑出聲。
“什麼?”安知瑤腦子有一瞬間的卡殼,沒反應過來容澈話裡的意思,脫口而出問著,“老板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我說我在跑步。”容澈一字一頓地說著,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笑透過話筒直擊安知瑤的耳膜。
安知瑤的耳膜被那迷人嗓音刺了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會兒也明白了他在說什麼。
他是因為在跑步才會喘氣,而不是因為跑下樓去找她。
莫名的,安知瑤臉頰一熱,慶幸自己和容澈這會兒是在打電話,不然這麼自作多的模樣要是被他看到了,那該多丟人啊。
“哦,我知道了。”安知瑤嘴巴癟了癟,強裝鎮定道:“那你繼續跑吧,我要睡了,晚安。”
安知瑤說完也不給容澈說話的機會,通話一切便把手機丟在床上,整個身子往床上一撲,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好幾圈。
“嗷嗚,太自作多情了,太丟臉了。”安知瑤拉下被子,將遮住了的臉露出來,牙齒緊緊咬著被子,感覺。尷尬到了。
“幸好,幸好,幸好容澈沒在這裡。”
“我沒在這裡,你在慶幸什麼?”
安知瑤聞聲猛的看向門口的方向,房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推開了,容澈雙手抱胸倚在門框上,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著躺在床上眼睛往這邊瞟的安知瑤。
容澈見安知瑤仿佛已經被自己的突然出現給嚇懵了,無奈地搖著頭背著手關門,落鎖後才抬腳往床邊走。
等安知瑤回過神來的時候,容澈正傾身,上半身已經附在她身上了。
“老板,你……你怎麼來了?”美色當前,安知瑤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繃直了身子,脊背緊緊/貼著柔軟的床單,脖子微縮,就怕說話間,嘴唇不小心碰到他的唇。
容澈睨著安知瑤小心翼翼的模樣,忍俊不禁的低頭壓上她的唇瓣,輕啄了下,“大晚上的,我女朋友一個人太危險了,身為男朋友,我理應跟著她走。”
“那你怎麼這快就來了?”安知瑤抿了抿唇,想著自己也隻不過打了幾個滾,頭剛從被子裡鑽出來,容澈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