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人家安知瑤問你容澈小時候是什麼樣子的,你說不上來就直接說行吧?”白以恒不耐煩的白了江洺一眼,“瞎轉移什麼話題呢?”
“百鬼才,我們沒和你說話。”江洺笑的勉強卻又不失紳士風度。
言下之意是我們沒和你說話呢,請你閉嘴。
“我姓白,白,黑白的白,不姓百,知道了嗎?”白以恒抓著前麵副駕駛座的椅背一頓亂吼,“不過就是個法醫嘛,你彆太囂張了”
安知瑤眼見著前邊的白以恒和度駕駛座的江洺就要吵起來了,汗顏地扯了扯白以恒長袍的袖子,“行了行了,我尋思著江醫生也沒惹到你啊,你怎麼對他火氣那麼大?”
“他說我不夠正派,瞧不起我這個道士的身份呢。”白以恒靠著椅背氣呼呼地喘氣,“你說他這麼說我有沒有不尊重我。”
“江醫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關於出口一句話就能評判一個人是否正派這一點,安知瑤是和白以恒站同一戰線的。
“我知道你們這些接受過高級教育,身兼重職的人打小就崇尚科學反對封建迷信的,但這些相關職業存在了,你們有本事就一窩端了他們,不行就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是嗎?你也沒真正了解過身為一個道士的白以恒做過什麼事,就憑你的主觀意識來批判她是不夠正派,這是不對的,你說她不夠正派不就意味著在你心裡,她是一個反派的的人了嗎?你這種想法不可取。”
江洺聽著安知瑤的絮絮叨叨,雖然不滿被一個女孩子這麼懟著教訓,但多多少少也能聽進去,也能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做錯了。
他確實不能因為白以恒是一個道士,就第一反應說她是一個不正派的人。
這換做誰不能接受,換做他,他早就大發雷霆了。
然而江洺知道自己錯了,他卻也麵上維持著一派冷靜,麵部表情未曾泄露過他的心事,直視前方,也不打算和白以恒道歉。
白以恒這會兒倒是覺得安知瑤說過了,很感激她能幫自己說話,怕她說太過分了沒能得到人家的諒解還豎了敵,忙戳了戳她的手臂打斷她的話。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為我打抱不平,但是沒事的,這麼多年來也不是沒被彆人接受過,無所謂的,你也彆生氣了,小心把他惹急了不肯和你說說你家男人的事。”
“他愛說不說,我還不愛聽了。”安知瑤還沒從憤憤不滿的情緒裡出來,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一時間,警車裡的氣氛尷尬到了極點,仿佛彼此置氣,誰也不和誰開口說話了,可是一到目的地,下了車,三人又恢複了開始的氛圍,甚至隱約可見三人的關係比來時還要好了。
等江洺帶著安知瑤和白以恒兩人進了解剖室時,黃正東的屍體已經被搬運過來了。
“前段時間類似案件的屍體都在這裡,你們去檢查下,看看有沒有你們想要的信息。”
“那就謝過江法醫了。”白以恒認真地道了一聲謝後跟著一個小護士一個一個去查看屍體。
“這些死者死亡時間間隔多久,你們知道嗎?”安知瑤站在第一個死者跟前,聽護士說屍檢並未有所發現,作案手段高超,就連臉皮都剝的完好無損,無從推斷用的什麼作案工具。
安知瑤直接目的是查看所有死者胸膛的位置是否都有相同的牙印,和白以恒分工合作,快速檢查。
“每隔三天就會死一個人,死亡方式一模一樣,同樣的沒了臉皮,心臟也被挖走,到現在已經半個多月了,今天的是第五個。”
“每隔三天。”安知瑤沉思著,眼神沒有聚焦,就那麼落在死者的臉上,“那也就是說三天後還會繼續死人,死亡地點,死亡期間到被發現的時間是否有共同點?”
安知瑤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倘若是妖怪做的,那麼它的目的何在。
狐妖!
安知瑤看到黃正東胸膛那個牙齒印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是狐狸的牙齒印。
不安到了極點就是胡思亂想,總有某種預感,在瑤池的那隻靈寵小白狐會被牽扯進來。
“安小姐?安小姐?”護士看到安知瑤盯著死者發呆,抬手在她麵前晃了晃。
安知瑤猛然回神,眼裡紅光閃現,在看到是解剖室的護士後,才將臉上的防備收斂了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繼續集中注意力在死者胸膛上,“你說。”
“你說的這些都是有共同點的。”
安知瑤帶著白色手套在屍體的胸膛上按了按,因為已經做過屍檢了,她查看起來也沒有任何壓力,見護士沒了聲音,才抬頭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
“都死於半夜十一點到一點之間,都是大概早上五六點時被發現死亡,今天這個特殊了,竟然到了九點半才有人打電話報警。”
“子時?”安知瑤喃喃自語,一天之中也就屬子時為最陰的時間點,若是妖怪所為,在子時死亡也能說得過去。
安知瑤和白以恒是分工合作,然而白以恒快速檢查完時,她卻還停留在第一個的位置,就連手上的動作都不利索了,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安知瑤,你怎麼這麼慢?”
白以恒大大咧咧地撞了一下安知瑤的肩膀,她手上按的位置一錯,手指劃到了死者的下巴處。
死者的下巴突然自動張開,白以恒看著死者沒有舌空洞洞的嘴巴,忍不住罵罵咧咧了起來。
“怪不得我問啥他們都不說,原來是被拔了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