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說夢話呢你?”白以恒嗤笑了聲。
洞房花燭夜?
她想都不敢想,被天懲罰過得她,此生注定得遭受鰥寡孤獨之苦,能好好活著為有需要的百姓多做點事都已經是奢望了。
白以恒一瞬間想了很多,又好像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想。
柯霆平複了呼吸後,翻身從白以恒身上坐起了身,垂眸瞧著她望著床頂發呆的模樣,動手開始幫她整理衣服已經把該遮住的雪白肌膚都遮住了,這會兒扣起長袍的盤口來倒是顯得輕鬆不少。
白以恒直到柯霆下了床,她被徹底回過神來,看著正方桌前倒水喝的男人,不由得鼓了鼓臉頰。
柯霆長得並不比容澈差到哪裡去,相反和他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種極致的帥。
如果說容澈是禁欲係的,那麼柯霆就是野性中帶點耍賴的可愛,不知從何時開始,竟然很對白以恒胃口。
白以恒平日裡雖然總是一身男裝打扮,彆人不知道她從哪裡來的,她也忘了自己要往哪裡去,儘管大大咧咧總道是為了天下蒼生而活,可到底也隻是二十五六未經人事的女孩兒,終究有春心萌動的那一天。
此時的白以恒看著正一腳踩在凳子上喝水的柯霆,除去警服外套,裡麵是一件白色襯衫,袖子挽著露出小麥色精壯的一節手臂,連扣子都裂開了,領口鬆鬆垮垮的耷拉著。
白以恒看著柯霆喉結下方的小麥色肌膚,一直蔓延到胸膛,隱約可見幾塊腹肌,她不由得一陣口乾舌燥,沙啞著聲音道:“我也要喝水。”
柯霆聞聲,回頭看著屈膝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的白以恒,她平日裡總是盤著一個發髻倒是有幾分英氣,而此刻長發及腰,發絲黏在臉上,漆黑的發將一張原本就白淨的小臉襯托的更加的白,甚至多了幾分女孩子的嬌氣和溫柔。
他不由得看直了眼,原本好不容易平複的火氣又蹭蹭的往上湧。
白以恒見柯霆正看著自己發呆,遲遲沒有要給她倒水的動作,她不由得皺眉,語氣凶巴巴道:“我說我要喝水,你聾了嗎?”
“這就來。”柯霆強迫自己收回視線,一邊慢悠悠地倒水一邊重新開始平複紊亂的呼吸,就連腦子裡不該有的某些念頭都剔除乾淨。
柯霆確保了自己不會獸/性大發不顧一切將白以恒辦了後,他才端著一杯水走到床邊,傾身,把水杯湊到白以恒嘴邊,一手幫她整理淩亂的發絲,“喝吧。”
白以恒想接過柯霆手中的水杯自己喝,卻每次都還沒碰到杯子就被他躲過了,沒辦法,隻好就著他的手一口一口地喝著水。
“現在幾點了?”白以恒瞥了眼柯霆手裡的手機,一邊喝著水,倒也沒看的真切。
柯霆瞥了一眼,“快正午了,你午飯要吃什麼?”
“正午了?這麼快?”白以恒的從床上翻身,下床,焦急地催促著柯霆,“你快點,快點,快出去。我要開始工作了!”
“你工作我就在旁邊看著,這怕什麼?”柯霆瞧著白以恒朝自己撲了過來,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到床下,忙伸手將人抱了個滿懷。
柯霆垂眸,看著在自己懷裡掙紮的白以恒,隻見女孩子長發飄飄,心裡更是喜歡的緊。
“你看你披著長發多好看,乾嘛總是梳一個發髻?”柯霆五指順著白以恒的長發梳著,烏黑柔順,往下,是青白色長袍下盈盈一握的腰肢。
白以恒被柯霆這溫柔的動作驚的身體緊繃,雙手抵在他的肩膀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沒有方才在床上那麼貼近,可對於還未確定關係的兩人來說是愛昧的,甚至是迷醉的。
“要……要你管。”白以恒差點因著柯霆的動作而癱軟在他懷裡,許久,才找回自己的理智,才剛開口,便驚覺自己的聲音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般柔媚。
柯霆的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白以恒臉上,見她的臉頰又白到紅, 時而臉色一僵,時而懊惱的嘟嘴,最後籲了一口氣,表情變化多彩,每個模樣都像長在他的心尖尖上的一般,讓他心生歡喜。
“恒寶,你這麼好看,穿裙子一定很小仙女。”柯霆自動忽略了白以恒的質問,滿腦子都是白以恒穿上裙子的模樣,百種膠媚萬種風情,隻要是她的,都仿佛美得不可方物。
有時候,就連柯霆自己也無法想象,當初就隻是看了那個咋咋呼呼的道士一眼便知道了這個道士是個女孩子,明明最痛恨裝神弄鬼的神婆和一切牛鬼蛇神。
可偏偏,連柯霆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白以恒的,明明閱女無數,獨獨對這麼一個自己最痛恨的道士情有獨鐘。
白以恒偷偷抬眸瞥了柯霆一眼,不由自主的竟然想穿裙子了。
罪惡,罪惡,她堂堂一個道士竟生出這麼一種可恥的想法來,簡直太罪惡了!
白以恒晃了晃腦袋,企圖把那些不該有的念頭從腦子裡剔除出去,趁著柯霆失神之際,不留餘力的一把將他推開,轉身跑到祖師爺的牌位麵前跪下。
“祖師爺在上,弟子白以恒竟鬼迷心竅有一瞬間背叛了白家祖訓……”
柯霆被白以恒推的踉蹌了兩步,回神看著她竟然跪在一個牌位麵前,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莫名覺得可笑至極,抬手扶額沒眼繼續看了,但也沒有嘲笑她。
自從認識白以恒後,向來眼高於的柯霆學會了尊重彆人的信仰,儘管那在他看來是不可取的封建迷信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