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臉都白了。
這一船都是什麼人?
嵐巧欠了欠身,道:“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嶽雨鄢臉色僵了僵,也連忙欠了欠身,道:“臣女參見六皇子殿下。”
“退下吧。”裴鵬羽揮了揮手讓船家退下,自己則是直徑走到桌子旁,聞了一下酒香道:“宮中的酒雖醇,卻沒有這酒烈,從未有時間與六弟暢飲,今日倒是圓了皇兄的夢。”
“皇兄說笑了,臣弟早就想與皇兄共飲,隻是臣弟身子常年不適,怕掃了皇兄的興。”說著,裴禹镟用手帕捂住嘴巴咳了兩聲。
嶽雨鄢順勢坐在了裴鵬羽的身邊,嬌聲道:“殿下,鄢兒給您斟酒。”
嵐巧譏諷笑了一聲,坐在裴禹镟身側。
原本寬敞的小船,忽然變得擁擠起來。
“是嗎。”裴鵬羽的眼睛看向嵐巧,道:“倒不知嶽家長嫡女,竟與六弟關係如此近?”
“臣女也不知,殿下竟然有比聖上更大的本領,能讓一個已經被徹底禁足的人,再度外出。”嵐巧勾起嘴角反諷回去。
“本太子想要她如何,便如何。”裴鵬羽高傲的昂起頭,不屑道。
嵐巧輕笑一聲,掃了一眼嶽雨鄢,“太子殿下寵人也要有個限度,且不說聖上禁令,就說太子您,現在也隻是一個太子而已。”
“嵐兒。”裴禹镟按住嵐巧的手背,搖了搖頭。
“殿下,喝酒。”嶽雨鄢為裴鵬羽倒了一碗酒。
裴鵬羽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嵐巧道:“你,給我打酒。”
嶽雨鄢一頓,將手中的碗放在了桌上,輕抿薄唇。
“殿下以為,所有人都是奴才麼?”嵐巧雙手環胸,譏諷開口。
一旁的嶽雨鄢臉色一白。
裴鵬羽冷笑道:“在皇家麵前,所有人便都是奴才!”
嶽雨鄢的臉色頓時好了很多,開口道:“殿下說的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姐姐怎不懂這樣的道理呢。”
裴禹镟微微蹙眉,道:“想來臣弟也好久沒有敬皇兄酒了,臣弟為皇兄打酒。”
嵐巧直接壓住裴禹镟的手臂,裴鵬羽顯然是衝著她來的,起身笑道:“是臣女的錯,殿下見諒。”
這樣細微的舉動,讓裴鵬羽的黑眸微沉。
嵐巧直接給他打了一碗酒,隨手放在裴鵬羽的桌前,哐當一聲,酒直接灑了半碗。
裴鵬羽嘴角動了動,拿起碗看了看,最後將碗中的酒一飲而儘。
“殿下好酒量。”嶽雨鄢在一旁奉承,立刻給他又添上了。
裴禹镟與嶽雨鄢坐對麵,正好就在熱酒盅的旁邊,親自給嵐巧打了碗酒,“嵐兒嘗嘗,這酒聞著很香。”
“六皇子殿下與姐姐關係真好,真讓人羨慕。”嶽雨鄢眨了眨眼睛。
“妹妹才是讓人羨慕,有三皇子這個藍顏知己,依然還有太子殿下保駕護航,這當真是京都所有女子所期盼的。”嵐巧淡笑,輕抿了一口酒水,“這酒,稍抿還行,若要是細品,還得選擇好酒,次酒終難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