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嵐巧向來隻知道三個女人一台戲,原來男人的戲份也很多。
夜裡。
嵐巧終於將從廚房順手投來的菜刀摩鋒利了,臉上隨意遮了塊黑色的破布,就貓著腰,從婢女窩裡出來了。
在這個時代,所有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王府中,掛著幾個孤零零的燈籠,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夜裡鳳吹過,樹葉飄動的聲音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從王府奴才們的住處,到冉彥淮的宮殿,隻要經過一個湖泊一個花園,嵐巧偷偷摸摸的前往,剛剛走過那片湖泊,潛入花園的時候。
就聽見花園寂靜的夜裡,傳來了幾個人聲。
“好重啊。”一個男子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特別清晰。
嵐巧趕緊將明晃晃的刀藏在了裙擺裡,躲進了一處的假山之中。
“真不明白,王爺怎就對他如此上心。”另一個男子咬牙切齒,抿著唇,惡狠狠的道。
“左不過是在臉上置了些花樣,讓王爺覺得新鮮罷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連王爺都不放在眼裡,今兒個,我們就替王爺好好收拾這個不知好歹的濺貨!”
嵐巧看著麵前的一幕,雙眼放光!
三個男人邦架了一個男人?她這是碰到了什麼現場?!
“將他的臉毀了!”一男子露出陰狠之色。
“莫要讓王爺發覺。”一個聲音出奇的溫柔,嵐巧下意識的看過去,隻見一名男子在這極夜中穿著一身雪白的白衣,手裡拿著一柄折扇,乍一看,翩翩公子溫潤如玉。
“這……”那男子眉頭緊皺,頗為為難。
白衣男子望著那麻袋,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弧度,道:“也罷,王爺想來隻對美物有牽掛,毀了便毀了吧。”
其餘兩人一聽這話,眼睛猛地一亮,立刻上前打開麻布袋。
嵐巧一直以為裡麵會是一個如何妖豔的男子,卻與她想的完全不同,那男子安靜的坐在那裡,睜著眼睛,嘴裡塞著破布,他沒有反抗,甚至一點掙紮的跡象都沒有。
但男子臉上的那個花紋,卻吸引了嵐巧的眼睛。
那胎記恰到好處,猶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生長在他眼睛的周圍,本是嫵媚的象征,但他冷傲的模樣,卻愣將那彼岸花襯托出了一絲高冷。
“嗬,便是這副模樣,讓王爺茶不思飯不想?”白衣男子用扇子將他的下顎挑起,冷笑道。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殺了你,如何看見王爺見到你後,厭惡至極的模樣?”白衣男子麵色逐漸猙獰,“王爺專房獨寵,真是讓我們這些老人,望眼欲穿啊。”
專房獨寵?
嵐巧邪惡的笑了。
這小哥哥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公子何必與他廢話!讓我廢了他!”白衣男子同夥,打算出手,厭惡的盯著他的臉。
嵐巧摸了摸下巴,要不要日行一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