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立刻跪在地上,道:“奴才不敢禍亂王府,這賤婢在汙蔑奴才,王爺可要為奴才做主啊!”
“管家此言差矣,若非如此,奴婢與木姐姐有怨,為何管家平白無故為木姐姐出頭?汙蔑奴婢不說,還汙蔑聖僧與這位小師父?”嵐巧步步緊逼,壓問道。
管家惱羞成怒道:“胡說!我為何要為一個下等婢女出頭!”
“哦?那這位小師父慈悲,見奴婢快要死去,給奴婢喝一口水,為何管家咬死不放,硬要治罪?難不成,在管家眼中,僧便都是銀僧?”嵐巧側頭問道。
“你,你哪裡像快死之人!”管家怒喝。
“是啊,王爺!她,她剛剛還踹了奴婢一腳,將奴婢直接踹的吐血,如今腹部還有一處淤青腳印,她之前在柴房就險些要了奴婢的命,如今更是痛下殺手!”木兒連忙附和道。
眾人齊刷刷看向嵐巧。
嵐巧此時狼狽不堪,衣服淩亂,頭發幾乎貼在臉上,幾片樹葉插在頭頂,唇色蒼白乾裂,怎麼也不像是她對別人痛下殺手,怎麼都是別人對她痛下殺手。
嵐巧淒涼一笑,道:“木姐姐還真是抬舉奴婢,奴婢這副身子,如何對木姐姐痛下殺手。”
“你!”木兒瞪眼了眼睛,“此時你倒是不認了!”
“木姐姐生龍活虎,哪像是受傷之人?反觀我,倒是已經被管家與嬤嬤折磨的人不人貴不貴。”
“荒謬!本管家會折磨你!”管家立刻否認,並狠狠瞪了一眼木兒。
“是奴婢多嘴,管家怎會屑於為難我這小小婢女。”嵐巧道。
“自然!”管家昂起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那麼管家的為難,便是借助奴婢之名,奔著聖僧而去?想要處死聖僧的師弟,從而一步一步的摧毀聖僧?”嵐巧做出一副吃驚的模樣,道:“不知這是管家大人您自己的意思,還是背後另有主謀啊?”
“大膽!”冉彥淮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所有人都連忙跪下,叩拜在地,不敢聲張。
墨竹的臉色也是極其難看,嵐巧的話中有話並不值得推敲,稍稍一想就知道其中意思,管家沒有那麼大的權利和心思,唯有這冉彥淮!
“王爺!”嵐巧高呼一聲,“此人居心叵測,竟然想要借助聖僧之名,挑起天啟國與外國紛爭!應當嚴行逼供找出背後主使!稟告聖上,株連九族!”
此話一出。
墨竹眉梢微顫。
冉彥淮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小沙彌也古怪的看著嵐巧,管家背後自然就是淮王爺,株連九族?這不是把皇帝都給算在內了,直接說滅了天啟國就得了。
“王爺!她血口噴人!”木兒哭的梨花帶雨,低聲啼泣。
“來人!”冉彥淮陰沉著臉,喊道。
外麵的奴才立刻衝了進來,等待冉彥淮下命令。
木兒得意的看了一眼嵐巧,嵐巧微微勾起嘴角。
“將管家與這婢女拖下去!重打八十大板!”冉彥淮咬牙切齒道,“膽敢陷害聖僧,扣除今年所有月例!”
木兒與管家目瞪口呆。
兩個人被奴才架到門口似乎才回過神,連忙求情:“王爺!王爺!饒命啊王爺!”
墨竹眉頭微蹙,雙手合十衝著冉彥淮鞠躬,道:“阿彌陀佛,王爺掌控萬人生死,應當慈悲為懷,血染王府冤孽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