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翟家。
她忽然找了一個武僧,逼著我習武。
她則是瀟灑的坐在一旁,與秋月談談雜談八卦,聊聊人生理想,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打斷思緒,被武僧毫不客氣的教訓。
我氣急,有了槍,誰還習武?
她卻用實力告訴我,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槍根本起不到絕對性的作用。
唐雨潼掉入了她的圈套,用儘手段想要見她。
我忽然發現,她竟這般會拿捏人心?
我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不明白女人,她明明隻比我大一歲,沒有經曆過死亡,沒有經曆過重打打擊,為什麼她會滿肚子的陰謀,有的時候意外一撇竟然會在她的眸中看見隱藏極深的恨意。
她……
在恨誰?
秋月雖然一直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引狼入室,覺得唐雨潼就是一個狐狸精,但是我知道,她從一開始的布局,就是讓唐雨潼卷進來。
讓那個女人入翟家,是她的第一步。
而後麵的每一步,她都別有用心。
她有一挑撥,卻又想辦法撮合,這讓我與秋月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直到那天。
唐雨潼哭著鬨著要讓她恢複記憶,弄一些亂七八糟的食物,翟愷海來了。
比起那次翟愷海抱著唐雨潼進入翟家,這次的直接見麵,讓我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戈家上百口人,葬身火海,而我,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火焰吞噬。
恨意在那一時間再也遮不住。
我恨不得將翟愷海抽筋扒皮,千刀萬剮!
然而這樣的恨意不單單差點引起了翟愷海的注意,更是讓她看在了眼裡。
她要把我逐出翟家。
我告訴她我會忍,在沒有絕對有把握殺了他,我一定會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是她很決絕,她說我會害了她,會將她推向萬劫不複。
我站在院子裡良久。
我希望她可以回心轉意,我希望她能留下我,我想留在她身邊。
我忽然意識到,我竟然一直都在她的羽翼下成長。
真正讓我無法留下來的原因,或許就是因為,我無法保護她,甚至她還會因為護我而受牽連……
她的計劃裡,無需我這樣無用的人。
我走了。
但是我會回來!她與翟家,我都要!
離開的那三年時間猶如噩夢。
我從一個小卒開始,拚命的往上爬。
我曾在全軍覆沒之時,拿著一把長刀,擋住了那些槍林彈雨,砍下了對方為首人的頭!
我曾在亂葬崗萬具屍體中艱難的爬出,看著血色的天,血色的地,躺在冰冷的屍體上瑟瑟發抖。
三年,我一路披荊斬棘,奪下敵人的頭,奪下主人的頭,踩著每個人的屍骨上一步一步向上爬。讓他們一提到我的名字,無論是敵人還是自己人,都聞風喪膽。
幾次經曆死亡,我腦子裡就會浮現出她的倩影,那是我活下去唯一動力,她在等我,等我回去救她。
我指揮全軍,攻下翟愷海其他三座城,翟愷海節節敗退,最終退回了最後的那座城,那座城是我最迫不及待想要攻下的,但我知道,一旦我看見她,我一定會亂了方寸,在我亂方寸之前,我一定要先將翟愷海逼進死路,讓他絕無發生的可能。
這座城是翟愷海的大本營。
防守比起之前那幾座要強悍的多。
三天三夜。
戰火不斷。
戰報一次次的傳入帳篷,而我的心早已飛向了她。
我要第一時間站在她的麵前,告訴她,三年了,我回來了!
當攻下城門的那一刻,我騎著馬,迫不及待的衝進了城!巧兒,我的巧兒!三年不見,如今你還記得我嗎?
我直奔她的閨房。
我腦子裡想了無數的重逢畫麵,我腦子裡浮現出她激動的眼眶淚光閃動的模樣,我想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帶她賞儘天下的風花雪月。
但剛剛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