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貝兒一見嵐巧回來,立刻迎了上來,再看見她攙扶的人,整個人一愣,“左,左護法?”
“去找醫師。”嵐巧隨意吩咐了一聲,直接將彭子行放在床上。
“是。”貝兒不敢怠慢,立刻去找醫師。
玄寂本來正在禮佛,見嵐巧帶了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回來,眉頭微蹙走過來查看。“這是這麼了。”
“受了點傷,不礙事。”嵐巧隨意回答。
“這傷可見白骨,可不是小傷。”玄寂眉頭緊皺。
“怎麼,我們的玄寂大禪師,也開始關心魔族人的生死存亡?”嵐巧頗為虛弱的打趣道。
玄寂似乎注意到嵐巧的不對,問道:“阿彌陀佛,施主也受傷了?”
“沒有,有些脫力罷了。”嵐巧第一次沒有糾纏玄寂,揮了揮手,道:“讓醫師給他瞧瞧,本尊去休息片刻,莫要讓人打擾。”
這一覺。
嵐巧睡了個昏天黑地。
“阿彌陀佛,施主醒了便來吃點齋飯吧,你睡了兩天了。”玄寂正在吃午膳,見嵐巧出來,隨意招呼道。
嵐巧坐下直接拿起玄寂的米湯,喝了個底朝天。
玄寂指頭動了動,看著那碗米湯良久,最終不動聲色的放下碗筷。
“彭子行呢?”嵐巧一口氣喝完,開口問道。
貝兒恭敬的站在一旁,道:“回稟尊主,左護法還在昏迷中。”
“還在昏迷?!”嵐巧隨意擦了下嘴,轉身就走到床邊,果然看見彭子行依舊眼睛緊閉,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醫師沒看?”
“醫師來看過,說左護法的傷並沒有傷及根本,叫奴婢等好生照顧,便走了。”貝兒如實回答。
“就這樣?沒有給他包紮一下?”嵐巧詫異,她也知道這沒有傷及根本,這醫師也忒不靠譜。
貝兒疑惑的搖了搖頭,道:“尊主,何為包紮?”
“阿彌陀佛,魔族受傷都是食用人族修為自行修複,隻有人族修複能力低,才有包紮一說。”玄寂雙手合十,緩緩開口。“不知尊主如何得知這一說法。”
嵐巧這才反應過來,記憶中確實與玄寂說的一樣,魔族醫師隻會修複傷及根基的魔眾。
“如今偌大的魔族沒有一個可用的人,難道玄寂禪師想要舍生取義?”嵐巧打趣道。
玄寂渾身一僵,臉色微白,顯然將她的話當了真。
“哈哈……”嵐巧瞧他模樣著實喜人,道:“開個玩笑罷了,玄寂怎嚇成這樣?”
“小僧,小僧才未被嚇!”玄寂略微惱羞成怒。
“是是是,你從未被嚇。”嵐巧寵溺的看著玄寂,隨後轉向貝兒,道:“魔族可有繃帶?傷藥?”
貝兒疑惑的搖了搖頭。
“小僧這有……”玄寂弱弱開口。
隻見玄寂從懷中拿出幾瓶傷藥,放在桌麵上,臉色頗為布自然,道:“小僧經常隨師父出遊滅魔……時常受傷,身上便常帶著這些金瘡藥以及恢複傷口的丹藥。”
貝兒大吃一驚,滅魔?
她下意識的看向嵐巧,在尊主麵前提滅魔,這不是在踩尊主的底線?!
嵐巧拿起桌上的瓶瓶罐罐看了一眼,道:“這些東西日後便不必準備了,日後,魔族無人再敢傷你,若有人敢對傷你分毫,本尊就要了他們滿門性命!”
“……”貝兒目瞪口呆,不是傳聞,尊主心儀左護法嗎?
她期初就好奇,尊主怎麼會養一個和尚在這裡,難道,這才是尊主所愛?
貝兒頓時對玄寂更尊重了許多,這或許,將會是她另一個主人。
玄寂眉心微蹙,道:“這就不勞施主費心,小僧日後必定會修為大增,絕不會被一個魔族所傷!”
“是是是,玄寂肯定是單憑實力。”嵐巧一邊說,一邊解開彭子行身上的衣服,劍傷刀傷掌傷隨處可見,更有不少陳年老傷,看著觸目驚心,她下意識的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