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讓老人家一直站著,可不是他們靳家的待客之道。
“對。您先坐下來,我們再好好談下婚事的事情。”劉秀琴回過神來,接嘴說道。
她轉頭看了眼陳姨,不消說什麼,陳姨便心領神會,離開去泡茶了。
“我扶您過去。”蘇若秋上前就想要扶她,卻看到她擺了擺手。
“不敢勞煩尊主。”齊晴說著自己走了過去,坐在沙發上。
跟在身後的齊慧,則是站在一側,站得紋絲不動,臉色平靜,就好像是托著東西的雕像。
“你叫齊慧是吧?坐下來吧,東西放在一旁,托著太累了。”蘇若秋的眉頭皺了下,有點心疼。
“回尊主,不累。”齊慧麵色平淡恭敬,脆生生地應道。
“尊主,無礙。”齊晴開口說道。
“老太太,請用茶。”陳姨此刻已經端著上好的茶水回來。
齊晴點了點頭,目光依然在蘇若秋和靳以烈的身上流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眸光湧動。
“剛才聽聞您是為若秋的婚事而來,不知是為哪樣?”劉秀琴語氣輕柔地問道。
“慧兒。”齊晴神態威嚴有不失慈愛,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
“是。奶奶。”齊慧點頭會意。
她一隻手托著那樣東西,卻依然麵色無波,手都沒抖一下,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掀開了蓋著的紅綢。
裡麵的東西一呈現在眾人的眼中,除了他們祖孫倆,在場的人無一不詫異驚歎。
就連見慣了奇珍異寶和古董珍玩的靳以烈也不例外,眸眼裡是難以掩蓋的詫異。
對於不太懂的蘇若秋和陳姨,倒是沒有靳以烈那樣強烈的詫異,隻是很驚奇送來的東西,覺得一定很貴重。
劉秀琴見過的東西也不少,對一些古董也有點研究,光是小姑娘托著的托盤,已經是上好的紫檀木,看著年頭久遠。
托盤上放著的是鳳冠霞帔,極具古典的神秘魅力,光是看一眼便知道並非凡品。
鮮豔的紅色,仿佛有著極大的魔力,能蠱惑人心般,看得他們無一不著迷。
“您這托盤已然是價值連城,更彆說是上麵的鳳冠霞帔,不知您這是為何?”劉秀琴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已經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卻仍然流露出一絲激動。
一旁的陳姨聽到,詫異得瞳孔微張,在心中為剛才覺得老太太腦子不清楚而道歉。
能讓夫人都難以掩蓋住激動情緒的物品,必然不僅是價值連城那麼簡單。
老太太能夠拿出這樣的物品來,自然不是平常百姓,隻是他們祖孫倆光是從穿著和各方麵來看,都像是平常人家。
蘇若秋的目光落在托盤上,回想了下,好像是紫檀木吧。
能價值連城,看來是件古董啊。
夫人說那鳳冠霞帔更是了得,她心裡對老婆婆的好奇更重了幾分。
誰會沒事拿出那麼貴重的東西來見陌生人?
難道她真的是老婆婆口中的尊主?但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原主裡的記憶裡也沒這些事情。
蘇若秋現在有些分辨不清楚,老婆婆是為原主而來,還是為她而來。
如果是為原主的話,她該不該告訴老婆婆,原主已經死掉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