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隻剩下蘇若秋和她的父親。
她低頭看向父親,輕聲說道:“爸。你不要害怕,女兒是來救你的。”
蘇若秋說完後,拿出帶來的銀針,開始為她的父親施針。
她全神貫注,每一個步驟都小心翼翼,生恐有一點出錯。
有時候,蘇若秋很慶幸自己能夠重生一次,不然的話,她的父親可能就要這樣躺著一輩子,或者乾脆死掉。
病房外麵有她們兩個的守護,蘇若秋很放心,集中精神在各個穴位上。
她此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腦海中隻有每個施針的穴位,具體在哪個位置,她不敢有絲毫的偏差。
在施針的過程中,她還不斷地運用自己的靈力,嘴裡念念有詞,喊著的是她父親的名字。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蘇若秋的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 ,卻沒有時間去擦拭。
她的嘴裡一直在呢喃著父親的名字,隻是為了防止父親的魂魄突然離體,那樣就會更加難了。
最後一個穴位完成,等待了一會,蘇若秋開始拔針,動作不輕不重,時間拿捏得恰好,每一步都在心裡計算。
在拔出最後根針的那刻,蘇若秋的整顆心都提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他,連呼吸都不敢。
忽地,她聽到爸爸輕咳了一聲,喜上眉梢,轉身就拿過保溫瓶擰開。
“爸。喝一口。”蘇若秋扶起她的父親,將保溫瓶湊在父親的唇邊。
她看著父親喝著溫度剛好的藥湯,紅著的眼眶裡,頓時落下一滴眼淚。
父親一開始隻是慢慢的喝,從喝一點點到後麵大口地喝,直到喝完了,她才看到父親睜開眼睛。
張誠一睜開眼睛,他就看到陌生的臉孔,神色怔愣住。
“爸。您終於醒來了。”蘇若秋哭著將他的爸爸抱住,也沒有想過她此刻的樣子和聲音,根本就跟以前的張雲欣不同。
張誠整個人呆愣住,眉頭微微地皺起。
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哭泣,他的心裡就泛酸。
他好像看到了雲欣哭泣般,沒有反應的雙手,驀地將她抱住,給他一種眼前就是雲欣的感覺。
張誠在昏迷的時候,隻是聽到誰在喊著他的名字,其餘跟他說的話,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全部都忘記了,隻記得有誰在喊他的名字。
難道是眼前的年輕女孩喊的嗎?
可能是他想太多了,其實是他女兒喊自己才對。
“你是誰?為什麼喊我爸爸?我不是你的爸爸,我的女兒是雲欣。小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張誠眉頭微皺地問道。
張誠也不知道自己躺在病床上多久了,隻知道他失去意識的那刻,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女兒。
或許是放心不下他的女兒,他才能夠堅持到現在。
“爸。您先躺下。”蘇若秋說著讓她爸爸躺回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