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奶奶……”陳姨不放心地回頭看向她,臉色為難地說話。
隻是陳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若秋給打斷了。
“彆可是了,我隻是熬藥而已,也沒做什麼重活,您有什麼不放心的。”蘇若秋推著陳姨往前走去。
“那好吧。少奶奶可要小心點,彆被燙到了。”陳姨不放心地囑咐道。
蘇若秋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小孩子,哪裡那麼容易被燙到,“恩。我知道了。”
“小心點。”陳姨再三囑咐道。
“恩。我會非常小心。”蘇若秋微笑著應道。
她看著陳姨上樓去,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才轉身離開。
蘇若秋拿了藥材,在廚房裡專心熬藥。
等到熬好藥後,她就盛了出來,放在托盤上,端上樓去。
來到房間,蘇若秋看到靳以烈乖乖聽話,在床上躺著沒下來,頓時笑著加快步伐。
“藥熬好了,等久了吧?”蘇若秋笑著問道。
靳以烈轉頭看著她,搖了搖頭,“不久。多久我都願意等。”
“等涼了點,我再喂你喝。覺得雙腿怎樣了?”蘇若秋神色期待地問道。
靳以烈開口應道:“還好,就是有點麻。”
“麻?”蘇若秋的臉色詫異,“我在熬藥的時候,你真躺著一動不動?”
“是啊。你不讓我亂動,我不敢亂動。”靳以烈一臉寵溺地盯著她。
蘇若秋不由得笑出了聲,“現在你試著動一下。”
“恩。”靳以烈點頭應道。
他小心翼翼地嘗試著移動自己的雙腿,“感覺還可以。我能屈膝嗎?”
“恩。你試下。”蘇若秋點頭。
她之前就給他消毒止血,並且包紮了傷口。
處理傷口的時候,沒有什麼能夠墊在他腿部的下方,她就用床單折疊,再往床單下鋪上扯開的塑料袋子,免得血跡流淌到床上去。
如今被丟在床邊的床單上,好多的黑色血跡,都是從他的雙腿流出來的。
處理好傷口還不算完事,他還得喝下熬出來的藥,才能徹底的清楚體內的蠱毒。
靳以烈非常小心地開始嘗試著屈膝,一點點地弓起膝蓋。
看著雙腿能夠彎曲,並且能清楚地感受到彎曲的感覺,靳以烈平靜的外表下,是熱血沸騰的欣喜。
二十多年的光陰,他終於體會到能夠運用雙腿的感覺。
明天,他就能夠嘗試著走路了,他的內心異常的興奮。
其實靳以烈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走路,隻是她說要明天,那麼他就忍耐著到明天。
知道自己明天就能夠嘗試著走路,靳以烈覺得現在的每一秒鐘都那麼的漫長。
“能動了。你小心點。”蘇若秋笑著囑咐道。
靳以烈目光感激地落在她的身上,“老婆,辛苦你了。”
“不辛苦,為了你能恢複,我再辛苦都是值得的。”蘇若秋開口說道。
靳以烈沉默了下,出聲問道:“寶寶的事情,你有什麼彆的打算了嗎?”
“我說的話,寶寶能夠乖乖聽的話,我就留下這個寶寶。”蘇若秋的聲音不減小。
她這話是說給靳以烈聽,同樣也是說給寶寶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