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琴不停地打量著靳以烈的全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東摸一下,西摸一下。
誰來告訴她,眼前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發生在眼前的事情。
即使陳姨之前就安慰她了,可是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讓她激動得不能自己。
“媽。是我,真的是我。”靳以烈握住了她摸著他臉的手,“您沒做夢,我的雙腿真的好了。”
“到底怎麼回事?”劉秀琴情緒激動,目光落在蘇若秋的身上,“是你治好烈兒的雙腿嗎?”
還沒等蘇若秋回答,劉秀琴就又出聲說道:“我想起來了!昨晚陳姨說你要熬藥,我就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問。難道昨晚熬的藥是給烈兒喝的?”
如果真像是她猜測到的那樣,昨晚她要是知道真相的話,她肯定一/夜都合不上眼,等待著清晨的到來。
這樣激動人心的事情,她又怎麼可能合得上眼,簡直就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烈兒能走動的樣子,一秒鐘都不想等待。
蘇若秋笑了笑,跟靳以烈相視一眼,視線落在婆婆的身上,“恩。熬的藥就是給以烈喝的。我們怕您知道消息的話,會一晚上都睡不好,索性就等到天亮再告訴您。”
“若秋啊。媽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才好。我的這雙眼睛是你醫治好的,而烈兒的雙腿,還是靠你治愈。”劉秀琴已經淚流滿麵,語氣哽咽地說道:“謝謝你啊,我的好兒媳。”
“媽。我們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以烈是我的老公,我也想他好好的。”蘇若秋語氣溫柔地出聲說道。
劉秀琴搖了搖頭,“媽說的不是客套話,媽是打心眼裡感激你。就算你認為是分內的事情,但對我來說,你就是給了我們母子倆希望。沒有你的話,我們或許這輩子都是那樣了。”
“好了,媽。您啊,彆太激動,免得傷了身體。”蘇若秋輕聲說道。
劉秀琴想要立刻平靜下來是沒可能的,但她還是微笑著點頭,“恩。”
他們幾個走進餐廳裡,全都露出喜悅的神情。
一頓早餐吃得很愉快,嘴角幾乎是全程都上揚的。
來到餐廳裡的白楊,一開始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隻是看他們的臉上都噙著笑容,頓時有些疑惑。
他靠近陳姨幾分,壓低了聲音問道:“今天有什麼喜事?怎麼都那麼高興?”
白楊才從外麵進來,也沒聽到傭人們的討論,更沒有傭人告訴他,所以他並不知道靳以烈會走的事情。
站著的陳姨,一臉的喜悅之色,聽到白楊的問話,轉頭瞥了他一眼,故作神秘地說道:“你猜。”
“我要是猜得出來,我就不用問你了。”白楊輕聲說道。
陳姨神秘一笑,“我說出來,你肯定不信。”
“咦……少爺的輪椅哪裡去了?誰推走的?”白楊的眉頭深深地皺起。
他突然發現少爺的輪椅沒在餐廳裡,不知道是不是傭人給推走了。
少爺每次用餐的時候,輪椅都是在一旁的,可今天卻沒有看到。
白楊是沒有發現少爺的輪椅,也沒將輪椅不見的事跟他們高興的事聯想在一起,而是純粹地以為是被推走了。
“少爺還要輪椅做什麼。”陳姨白了他一眼。
白楊沒有反應過來,不明白地問道:“什麼意思?少爺不用輪椅,那用什麼?”
“雙腿啊!”陳姨沒好奇地輕擰了下他的胳膊。
他的腦子是木疙瘩啊,這麼明顯的提醒都不知道。
其實,白楊跟他們一樣,根本就沒想過少爺能夠用雙腳走路,而且還那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