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不過郝家的兩姐弟沒有被殺死,也真是命大啊。”蘇小怡笑著說道,仿佛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他們兩姐弟如果都被殺掉的話,這就是一件很轟動的滅門慘案了,我的事就會被更快的忽略掉。”蘇小怡的語氣依舊風輕雲淡。
“總之,你的事情被大眾忽略就好了。”費妙霞將手機還給她。
隻要不阻礙她的計劃,讓他們活著其實也沒什麼,她的目的已經達成。
“媽。這次給你造成困擾,是我的錯。我下次絕對不衝動行事了。”蘇小怡語氣溫柔地說道。
費妙霞摸了摸她的頭,笑著說道:“恩。你下次想要做什麼,跟媽說一聲。”
蘇小怡點頭,“恩,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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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森林的深處,有一棟像城堡般的彆墅。
裡麵的家具全都是古典的風格,走進去看到都是古色古香的畫麵,透著濃濃的雅致。
其中一間房內,有一麵很古老的梳妝台,有麵大小正合適的鏡子。
裡麵的老奶奶,拄著拐杖,一步步地走到梳妝台的麵前,而後坐下。
她的臉部全都是縱橫交錯的皺紋,歲月在她的臉上劃下深深的痕跡,仿佛隻是想讓她記住過去了多久的時間。
輕輕地放下拐杖,盯著鏡子裡佝僂著背的她。
她輕輕地抬起手來,撫摸著溝壑般的皺紋。
抿著的唇角,逐漸地上揚,最後流露出一抹笑意。
歲月總是那麼的殘忍,不管是誰,都無法抵禦歲月無情的侵蝕。
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腦海中出現一名男子的身影,嘴角勾起的笑意越來越深。
隻是這樣的笑意沒有持續多久,她的眼底就出現濃重的恨意,眼中殺意儘顯。
她拿起木梳子,緊緊地握在手中。
心中滿是仇恨,讓她連木梳子刺入掌心都渾然不知,她惱恨地緊緊咬著牙齒。
鮮血一點點地流淌出來,順著掌心,順著手掌,凝聚在手掌的邊緣,最後凝結成水珠般滴落。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老奶奶頭也不回地應道:“進來。”
她的語氣很輕,聲音也很蒼老,可是話語裡的威嚴,卻是清晰可辨。
房間門被緩緩地推開,一名中年婦女端著托盤走了進去。
在托盤的上麵,放著一個碗,而碗裡裝著的是小半碗血紅色的液體。
中年婦女走到她的旁邊,動作緩慢地跪下,輕輕地將托盤舉起,雙手居高到頭頂。
“主子。請用。”中年婦女語氣恭敬地說道。
老奶奶也沒有回答,隻是伸出手來,端起碗,盯著小半碗的血紅液體片刻,還是仰頭一口喝光。
喝完後,她將碗放回到托盤裡,跪著的中年婦女卻沒有起來,依舊舉著托盤,微低著的頭也不敢抬起。
老奶奶轉頭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臉部在變化,身體的每一處都在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