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立弘愕然地抬頭，淚眼朦朧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說，蘇家人就是凶手？”
“你家人的死，是費妙霞派兩隻鬼乾的。”小女孩語氣篤定地說道。
郝立弘沒想到她會提到鬼，被嚇得猛地一個激靈，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你說什麼？”
他的奶奶和爸媽都是鬼殺死的？怎麼可能呢？哪裡有什麼鬼？
郝立弘和他的姐姐都隻認定了凶手，卻從未想過還有鬼凶手。
“你的家人是被兩隻鬼殺死的。”小女孩不厭其煩地再重複了一遍。
郝立弘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有鬼的話，他為什麼沒有看到奶奶和爸媽？他們難道不想念他嗎？
他們不想為自己伸冤嗎？他們隻要出現在他和姐姐的麵前，說出真相就可以了啊。
“有鬼的。”小女孩堅持自己的說法。
“你怎麼知道有鬼？還有，你為什麼那麼清楚，我的家人是被鬼殺死的呢？”郝立弘突然想到這一點，出聲問道。
他微微顫抖的身體，悄悄地往後挪動了下。
現在才又想起來，小女孩出現得多麼的詭異，而且如此大的動靜，他的姐姐卻渾然不覺。
郝立弘還是不願意相信鬼，但他隻是排斥相信，而不是真的不相信。
眼前的小女孩突然出現在這裡，根本就沒有辦法用正常的說法來解釋。
小女孩的神色黯淡了些，看著郝立弘恐懼的神色，她緩緩地低下頭。
“我怕說出來會嚇到你。”小女孩絞著手指，糾結著要不要跟他坦白自己的身份。
郝立弘暗自鬆了一口氣，又往後挪動，故作鎮定地說道：“不會。不會嚇到我的，你說吧。”
“真不會嚇到嗎？”小女孩驀地抬起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見他還是那麼恐懼，眼底出現一抹失落，“可你看起來很害怕。”
她是鬼啊，人怎麼可能不怕鬼呢？他隻是個普通人。
“不。我不害怕，你……你說吧。”郝立弘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現在不過是在拖延時間，不管她是什麼，隻要他叫醒姐姐就好了。
小女孩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出聲說道：“好吧。我實話跟你說，我其實是……一隻鬼。”
郝立弘被嚇得呆愣住，呼吸都忘記了。
他被嚇得差點一頭栽倒在床底下，目光駭然地盯著小女孩。
“你你……你真的是鬼？”郝立弘結結巴巴地問道。
“恩。”小女孩點頭，看他那麼害怕的樣子，神色很失望，輕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郝立弘見她露出很失望的神色，還微微低著頭，頓時覺得有點愧疚。
她好心跑來告訴他，凶手是誰。
可是他卻害怕她，並且還要叫醒姐姐來趕走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郝立弘不好意思地道歉。
小女孩聽到他的道歉，倏地抬起頭來，看向了他。
過去一會兒，盯著郝立弘的小女孩，又露出開心的笑容，黯淡的雙眸也恢複了光彩。
她搖了搖頭，甜甜地笑道：“沒事。我不怪你，也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