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找不出什麼話題,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每次聊什麼的時候,他們的對話都很簡單,並且冥夜都能分分鐘終結話題,讓她沒法繼續說下去。
冥夜想要的不是道謝,也不是其它的感情,而是她的愛情,隻可惜她不知道,哪怕知道了也給不起。
每個人的心很小,都隻能住進去一個人,她的心裡隻有靳以烈,彆的男人再也住不進來。
“我走了。”
“還有……他即將歸來……”
冥夜說完就消失了,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蘇若秋的嘴巴動了動,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她的麵前。
她望著空蕩蕩的位置,在心底暗自歎息一聲,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老覺得很虧欠冥夜。
那段記憶困惑著她,有時候很想知道多一點,看清楚全部的真相。
他們之間的關係,再加上靳以烈和白墨塵,形成了一張錯綜複雜的網,讓她找不到開始和結尾的點。
冥夜不肯告訴她一些事情,仿佛隻有等到她靠近後,他才會說出隱瞞下來的事。
蘇若秋走向陽台,眺望遠方,深吸了一口氣,眼底出現迷茫的神色。
冥夜就一直站在她的身側,他沒有離開,隻是讓她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他默默地看著她,目光裡的深情化不開。
從古到今,過去長久的歲月裡,他的目光隻停駐在她的身上,一刻都不曾離開。
每次出現想要獨占她的執念,他就會將那股執念強行壓下去,不容許它冒頭。
他知道他們兩個沒有可能,不管過去多久,她的心裡始終就住著相同的一個男人。
偶爾想起來,比起那個男人為她的付出,他的付出好像顯得有點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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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睡在身旁的靳以烈,忽然之間清醒,並且猛地坐了起來,猶如做了一場噩夢。
靳以烈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一隻手緊緊地摸著他的心臟位置,總感覺心臟好像越來越炙熱。
他全身的熱血似乎在加速流動,並且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讓靳以烈感到詫異的是他能夠感受到血液的雀躍。
沒錯,他身體裡流動的血液,不僅越來越滾燙還處於興奮的狀態,仿佛體內沉睡已久的東西即將要複活。
躺在他身側的蘇若秋,被他驚醒了。
她轉頭看向呆愣住的靳以烈,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不是。我感覺我身體裡有什麼要複活了一樣,我很平靜,但是我身體裡流著的血甚至是每一個細胞都處在興奮的狀態。”靳以烈的眉頭微皺,神情凝重地說道。
“說什麼呢?不過就是血和細胞而已,你怎麼能感受到它們的感受。”蘇若秋笑了笑。
她忽然想到冥夜昨天說的那句話。
“還有……他即將歸來……”
蘇若秋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昨天也沒仔細去想,隻當冥夜說句莫名其妙的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