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冥夜說的‘他即將歸來’是指靳以烈的父親嗎?
她仔細的回想了一遍,發現客廳裡的男人就是靳以烈的父親,不過看起來比照片蒼老了很多,不再那麼意氣風發。
即使如此,依舊掩蓋不了他的魅力,看著現如今的他,也能夠想象得出來他當初的英俊。
“走。”靳以烈沒有任何的廢話,拉起她的手就急匆匆地走進客廳。
原本急促的腳步,再快要靠近他的父親時,卻變得緩慢起來。
蘇若秋的腳步跟著慢下來,她看到劉秀琴的雙眼通紅,還在擦拭臉上的淚水。
靳文崇見到能夠行走的兒子,緩緩地站起來。
他雖然已經從妻子的口中知道,他們靳家的兒媳婦治好了以烈的雙腿,但是他看到能夠行走,依舊感到非常震驚。
兒媳婦不僅治好以烈的雙腿,並且還治好他妻子的眼疾,簡直就是活觀音降臨在他們靳家。
靳文崇一雙飽經滄桑的雙眸微微泛紅,眼淚再次從眼眶裡滑落,臉上噙著笑意,他是喜極而泣。
他為了治好妻子的眼疾,出去找藥引子,一找就是很多年,直到如今才回來。
沒想到剛回到家裡,就給他如此大的驚喜。
他妻子和孩子的問題全都解決了,並且他還當了爺爺。
白白胖胖的小子,他已經看到了,長得相當可愛,一雙大眼靈動,而且還很乖。
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這大胖小子也沒哭,而是盯著他嗬嗬笑,仿佛知道他是爺爺。
他們父子倆走到彼此的麵前,全都眼眶濕潤,目光牢牢地盯著彼此。
對視了片刻,靳以烈才哽咽著喊道:“爸!”
“兒子。爸爸回來了,這些年委屈你了,是爸爸的不對。”靳文崇的淚水滑落,哽咽著說道。
當年拋下一切,就隻是為了去找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藥引子。
如今再回頭想想,他是一個多麼不稱職的父親和丈夫,將他們娘倆丟在家裡,讓孩子一個人麵臨偌大的家業,撐起公司和家。
“不委屈。爸爸,您辛苦了,隻要您能回來,對我來說,一切都值得。”靳以烈語氣哽咽地開口說道。
站在一旁的蘇若秋,看著他們父子重逢的畫麵,眼眶也不禁濕潤了。
他們相擁在一起,兩個大男人也不禁潸然淚下,心裡酸澀非常。
靳以烈沒想到還能看到父親,他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父親了。
派出去許多人,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他父親的下落,今天,他的父親終於回來了。
陳姨和劉秀琴看到他們父子重逢的畫麵,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哭得雙肩抖動。
白楊站在一側,也是雙眼通紅,不時地背過去偷偷擦掉眼淚。
老爺終於回來了,現在又有了小少爺,這個家算是完整了。
少奶奶和小少爺是靳家的福星,有他們在這裡,仿佛越來越圓滿了。
察覺到劉秀琴的哭聲,靳文崇立刻鬆開手,轉身來到劉秀琴的身旁坐下。
他長滿繭子的雙手,輕輕地將她摟在懷中,溫柔地說道:“彆哭了。陳姨不是說了,你這眼睛不能總是哭,再複發就不好了。”
“那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回來了,你可以當我的眼睛啊。”劉秀琴露出溫柔的神情,在她的臉上還有少女般的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