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在湊熱鬨,而時芙陷入了無儘的悲傷中。
剛才,韓晨讓她滾。
再抬頭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她的眼底滿是黯然。
熱鬨中,黎筱筱雙手撐在男人的胸膛上,使勁將對方推開。
“你過分了。”臉紅著說這話的她,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反而讓韓宴的嗓子不由一緊。
眾人還嫌熱鬨不夠,想要再繼續起哄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傳來了鼓掌的聲音。
眾人疑惑,隨著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
站在人群中央的,是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西裝革履,身板挺直。
當黎筱筱與韓宴的看過去的時候,眸光不由暗了暗。
“你們兩個可真是不錯啊,韓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阿宴啊,要是老爺子泉下有知,不知會作何感想。”
韓三伯慢條斯理從人群中走出,眼裡多了幾分寒意。
“這人不是韓三伯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他不是坐牢了嗎?”
“坐牢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算算時間,也該出來了,看他這架勢,不會是來報仇的吧,當初黎筱筱和韓宴可是直接將他送進局子裡了啊。”
眾人竊竊私語,對著三人打量著,都在猜測韓三伯所來的目的。
韓宴抓緊了她的手,安慰她不要害怕。
“我出來了之後,唉,想回到以前那個家,卻發現回不去了,人家韓晨根本就不理我,整個韓家包括韓氏集團都是你二伯和韓晨的了。
阿宴啊!你這是要棄韓氏不顧了嗎?你難道忘了,老爺子過世之前,交代過你好好打理韓氏。”
果真是來找麻煩的。
黎筱筱瀲灩的眸子中閃過一道暗芒。
“三伯,阿宴有自己公司,更何況韓氏集團在阿晨的打理下井井有條,都是韓家的人,誰來打理有什麼區彆。”
“嗬,區彆可大了!丫頭,老爺子死之前說的繼承人是阿宴,而不是阿晨,這你比我我更加清楚,你是想讓老爺子死不瞑目是嗎?”
黎筱筱怒道:“韓爺爺是怎麼死的,應該問你自己,你一直覬覦韓氏,現在出來了,不想罷休是吧,好啊,有本事你就衝著我來!”
韓宴上前一步,護著她:“筱筱,這是我韓家的事,我來處理。”
他心疼的凝視著心愛的人兒,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阿宴。”
“沒事的。”他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擔心。
隨後,眾人便看到韓宴邁著大長腿,徑直走向韓三伯,伸手拽住對方的領帶。
拖著朝著出口走去。
“天啦,韓宴果然不好惹,對自己的親三伯都動手,不得了。”
“不過那韓三伯說的話也太過分了,當年韓老爺子的死就是他一手促成的,如今出來就算了,還不知死活的跑到這來自找苦吃,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不會是坐牢把自己給坐傻了吧。”
“走,去瞧瞧熱鬨。”
現場的人都提起了興趣,追著出口跑去。
黎筱筱見事情不妙,也跟著過去查看情況,千萬不要動手啊。
她擔心阿宴衝動之下,動手被外人抓住了把柄。
不然,那韓三伯死不足惜。
幽深的走廊外,韓三伯被拽著領帶,又不能反抗,說話都是提著氣的。
“阿宴,當著這麼多人呢,我要是有了三長兩短,你可就得不償失了。”
男人垂下黑眸,昏暗的燈光下,眼裡如同粹了毒,令人不寒而栗。
“嗬,動手打你,我還嫌臟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