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的下場就是被脫了衣褲吊在校場的桅杆上,足足吊了十幾個時辰。
邊關的風沙大,日的毒的能曬死人,吳冕被從桅杆上放下來的時候,身上肉都曬紅了一層層的蛻皮,跟肉蛇似的,看著嚇死人。
吳冕帶來的那些手下又不敢說什麼,隻能默默的給吳冕上藥。
吳冕是文官,這麼多年又被酒色掏空了身體,這麼一場酷刑下來,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蕭湛身為總兵,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動監軍,自然是要去看看的,眼見吳冕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樣子,眼角抽了抽,嘖了一聲道:“太慘!你小子下手這麼黑,不怕朝廷怪罪下來?”
慕容徹道:“朝廷派他來,就沒打算給我好果子吃了,既然如此,我得罪不得罪他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不得罪也得罪了,你還是指望我多打幾場勝仗,戴罪立功吧!”
蕭湛聞言有些驚詫的看向慕容徹:“朝廷的意思不是和談,不想打仗嗎?”
慕容徹不屑的笑了一聲:“不打?不打我的兵不是白練了?老子花這麼多錢,就擺擺花架子?”
蕭湛聞言心情有些複雜的垂下了腦袋。
他知道慕容徹練的可不止這兩千五的兵力,這隻不過是他明麵上的兵力,可暗道裡他有多大的勢力,誰都不知道。
就是他這鎮北軍裡,背地裡也不知道有多少將領被他收買了,怕是如今連他這個總兵都使喚不動了。
但蕭湛這個人心態很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有就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現在朝廷連糧草軍餉都克扣,他也就沒什麼事情好做了,反正現在皇位上的人還是慕容業,他兩不相幫就是了。
慕容徹最看不上蕭湛這種行徑了,說的好聽的叫狡詐,說的難聽就是膽小如鼠,他都把柳相和柳貴妃派來的人給打了,他這個做主帥的還能逃的了乾係嗎?
再說了,這鎮北軍終究是蕭湛領兵,他想要讓鎮北軍為他所用,蕭湛這個人能用則罷,不能用就留他不得,憑蕭湛的聰明才智應該早就意識到了這點,但他還是拐著彎的和他打哈哈,讓慕容徹懊惱不已。
和慕容徹徹一戰,讓西戎接連折了兩名將領,以西戎人好勇鬥狠的性子,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但他們摸不清鎮北軍現在的實力,眼見燕朝皇帝有意和談,便也假意答應,派使臣前來陣前議和。
慕容徹眼裡壓根沒有議和兩個字,但吳冕此行的目的就在此,不讓人家乾活顯然是不合適的。
於是西戎使臣來訪的時候,蕭湛和吳冕和其他將領前去接待,慕容徹就在一旁獨自喝酒,一臉不屑。
看著慕容徹這模樣,蕭湛和吳冕都很惆悵,這明顯是要搞事情啊!
但人家沒說,也沒明目張膽的鬨事,他們也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