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書笑道:“前輩,聽說過在下的名字?”
天暝老人道:“當然,沈翊書的劍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我剛才就聽說了。”
沈翊書有點無奈,這種托詞還不如沒有,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沈翊書道:“劍法在於人用,所以不僅僅是劍法會不會讓人失望,也在於人。而我,一直都是個會讓人感到失望的人。”
天暝老人道:“不錯,寵辱不驚,名不虛傳。”
沈翊書看著天暝老人道:“前輩,實在是當不起啊!今日我們冒然造訪,還請見諒。”
天暝老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你聽說過我的脾氣麼?”
沈翊書道:“前輩願意做的事情,便是天上派下天兵天將來阻攔,您也不會去做。您願意去做的事情,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攔不住。”
天暝老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看來,千古這個家夥,還是提起過我的。不過,我和他確實算不上什麼朋友,僅僅一麵之緣罷了。”
沈翊書笑道:“所以,前輩您今天還肯出來,那自然是您願意,沒有任何理由,對嗎?”
天暝老人高興極了,於是大笑道:“哈哈,不錯,你小子真的是很對我的胃口啊!很多人都以為我是個怪胎,但是我卻有我自己的道理,那麼我問你,對於你的師父千古,你認為他一生最重要的事情是哪一件?”
沈翊書道:“當然是天下城一戰,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天暝老人點頭道:“那麼,你以為那一戰他是輸比較好還是贏比較好?”
沈翊書道:“是輸。因為他年輕的時候,光芒蓋住了整個的武林,就算是天下城的城主,也沒有在他那樣的年紀達到那樣的境界。但是,一個人走得快未必就能夠走得遠,這個道理本來他不懂,但是天下城敗北之後他懂了。一個風燭殘年的城主很難再有任何的突破,但是他卻還不老,至少還有二三十年的時光,這二三十年的時光裡,他不僅可以達到城主之上,甚至成為超越城主的存在。對於武道,他那一敗是很值的。”
天暝老人更加高興了,拍了拍沈翊書的肩膀道:“不錯,不錯,你可真是不會讓人失望。這麼簡單的道理,可惜天底下總是沒有人能明白。”
沈翊書有點無奈道:“晚輩總是讓人失望,但總是不願意讓人失望。”
天暝老人笑道:“那我也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天暝老人向石東航道:“癡兒,給沈少俠看看,我們的武功。”
石東航終於站了起來,然後轉身就隱沒在山中,不一會拎著一隻活蹦亂跳的兔子回來了。
石東航將兔子在眾人麵前展示一遍,然後將兔子扔了起來,然後雙手打出兩道氣勁,將那兔子懸浮在空中,那兔子突然就發出了淒厲的叫聲。那兔子在石東航的手裡突然變得鼓鼓囊囊的,幾度變形。最後,石東航歎了一口氣,那兔子終於死了,算是痛快了,聽著的人也痛快了。
石東航將那兔子拎著,送到了淩震的麵前,那兔子的皮和死去的彭大富彆無二致。看起來,幾乎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