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宇點了點頭道:“我更願意小心第二種,但是天神府的牢房,這就有些讓人擔憂了。”
沈翊書眉頭一皺道:“所以,現在最應該擔心的是,牢房裡的那個人,他不能出意外。”
林白宇道:“什麼意思?”
沈翊書道:“如果天神府的牢房不再可信,那麼齊蔚山這條大魚,可就不能在天神府的牢房裡麵待著了。”
林白宇一愣道:“你是說,他會換一個地方。但是,彆有用心的人,等的可能就是他離開天神府的這個機會?”
沈翊書眉頭緊鎖道:“這隻是一種猜測,但是齊蔚山對於大盛朝廷來說實在是重要,不容有失。”
林白宇猛的站起來道:“那我們趕緊回京吧,依我看他們很可能在夜裡轉移?”
沈翊書道:“去一個人是去,去兩個人也是去,你一個人先去,我留下來帶著張今貴。另外,我還想再探一探天下城。”
林白宇從桌上抓起一個饅頭塞進懷裡道:“這種事情,我還算是比較擅長。”
林白宇輕功獨步天下,如果林白宇趕去都來不及的話,沈翊書趕回去更是無用,所以沈翊書沒必要去。
林白宇這一走,老秦站了起來道:“那,老朽我看起來也要趕路了啊!”
沈翊書看了看他道:“你的馬車趕不上他的腳步,你的輕功,也恐怕不太行。”
老秦從桌上拿了幾個饅頭笑道:“但總是要走的,我已經習慣了。”
沈翊書笑而不語,老秦的習慣了,自然是因為他這些年裡作為林白宇的車夫和保鏢已經習慣了。就算是現在林白宇看起來不太需要,他也會習慣性的去追隨的。
沈翊書沒有阻攔老秦,老秦起身之後,走進了屋子裡,佝僂著身子,卻把張今貴像拎一個包裹一樣拎出來,然後向沈翊書道:“給你省點麻煩。”
沈翊書點頭道:“多謝。”
老秦咧嘴一笑,滿嘴的黑牙!比起當年傳說中恍如天仙的他,實在是大相徑庭。
客棧的一側,莫菲蘭看到沈翊書他們的變化,心裡也有些納罕。隻剩下沈翊書一個人,倒是可以考慮去見一見了。
沈翊書剛剛夾菜準備吃,莫菲蘭翩然而至,坐在沈翊書的對麵,仰著脖子,舉起那酒壺,露出雪白的一段天鵝頸,活色生香的喝了一氣酒水。
沈翊書呆呆的看著她,等她放下酒壺轉過來之後道:“莫小姐,好雅興啊!”
莫菲蘭嗤之以鼻道:“什麼好雅興,大家剛剛互相結怨,這會能做在一起喝酒,這不應該是一種莫大的緣分嗎?”
沈翊書笑道:“你聽過有一種緣分,叫做孽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