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士看著沈翊書道:“你居然在懷疑你自己的朋友,這可真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沈翊書道:“荒唐或者不荒唐的,事情的真相比過程中的猜測重要,就像你們認為結果比過程重要是一樣的。你金靈士也算是個江湖一霸,怎麼看都是個寶貝,他們能舍得你,絕對是花了很大的本錢的。隻是,大概他們失算的是,我這個人並不是那麼善良,害得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金靈士道:“你是天門弟子,千古道長坐下。千古道長,也算是宅心仁厚,可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如此毒辣的人。”
沈翊書笑道:“我想你誤會了,我師父這輩子殺過的人不少的,有時候你不能以為一個道士就會很善良,首先他是個武者,還是個武者世界的強者。”
金靈士笑道:“受教了。原來你是這樣想的,怪不得你竟然把我帶回京城之後就一直關在這裡。以你和果毅王的關係,當不至於讓你不聞不問。”
沈翊書道:“你暗算果毅王失敗了,但是果毅王卻中毒了,你們懷疑他是假裝的。果毅王這個人的能量很大,所以你們很不放心,讓你去看看也是在所難免的。但是,既然天神府和宮翎衛已經盯上了你,恐怕再要靠近果毅王就不容易了。可是,你們能夠做出這麼壯士斷腕的舉動,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金靈士道:“這隻是你的想法,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對果毅王下毒,不過是我被人脅迫的而已。可是這種脅迫如果已經到了讓我從此成為一個廢人的地步,那就有些不值了。”
沈翊書道:“布衣堂不能以常理度之,如果說脅迫一個人做事是很多不安分的人慣常用的手段,那這種手段在布衣堂恐怕就未必了。我想,布衣堂的人,很多都不是被脅迫之下無可奈何,而是布衣堂有一種令彆人深信不疑的東西,引導著大家去做一些瘋狂的舉動。這麼說,應該沒有錯吧!”
金靈士看著沈翊書道:“你,果真了解布衣堂?”
沈翊書搖頭道:“不了解,也不用了解,因為天底下最可怕的組織幾乎都是這樣的,一定要讓大家有深信不疑的東西,才能夠讓所有人心甘情願。”
金靈士沉默不語,沈翊書好像幾句話就洞穿了人心,有時候他說的話,讓你感覺的自己就好像在做徒勞的掙紮,因為不管是如何設計巧妙的計謀,到頭來都會被他拆的麵目全非。
沈翊書道:“可我也有想不通的事情,我最想不通的就是,我為什麼要進京呢!明明我進京什麼事情都做不了,可是我偏偏進京了。”
金靈士道:“難道你進京不是因為天神府找你來的麼?”
沈翊書點頭道:“不錯,是天神府找我來的,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夠做什麼。拆穿布衣堂的陰謀,還是救果毅王。好像很多事情,有我沒我都是一樣的。”
金靈士笑道:“你這樣的態度,可不是一個能夠取得什麼成就的態度。你自己心裡如果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麼,我勸你還是什麼都不要做,以免在彆人的算計裡麵,反而迷茫。”
沈翊書道:“你倒是很會勸人,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我想我應該離開了。但是,我就怕我已經被人利用了。”
金靈士道:“你被人利用,可是你不是還沒有帶我去見果毅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