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憶辰從書房出來,便讓人去砍了一些荊條回來。
他分了葉淞澤一些,各自用繩子幫在背後。
下人們不敢綁得太緊,怕荊條上的刺真的傷了他們,便悄悄鬆了鬆繩子。
誰知剛綁完,葉憶辰便冷下了臉來。
“再用力綁緊一些。”
葉淞澤在旁邊也點頭,他不耐地瞪了一眼身後的下人們。
“你們都是吃乾飯的?這點力氣也用不上。”
“我與大哥是要去負荊請罪的,若不拿出些誠意讓檀兮姐姐看到,她如何會願意原諒我們?”
下人們被罵得皆一臉沮喪,他們沒法子,隻好拆了繩子,用儘了吃奶的力氣勒著他們綁了起來。
誰知剛綁完,葉憶辰和葉淞澤便齊齊悶哼一聲,臉色變得難看了一些。
那繩子死死勒著身體,使背後荊條上的刺全部穿透衣服,深深陷進肉裡,那滋味可想而知。
更彆提葉憶辰和葉淞澤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
他二人咬緊了牙關,剛才話都說出去了,現在再疼也強忍著不言語。
下人們看到二人的表情,就知道壞菜了,又趕緊弄了弄繩子,悄無聲息地鬆了鬆繩頭,這才退了下去。
葉憶辰和葉淞澤剛要出府,那邊雲楚月便出了屋子,款款而至。
她先前因為葉憶辰他們頻頻哭暈過去,即便喝了再多的補藥,也都效果甚微。
如今她麵色泛白,眼尾總是染著一抹紅印,整個人顯得愈發的嬌軟柔弱,一身淡青色芙蓉紋的長裙,上身又穿了一件小襖,腰身纖細,行走間如弱柳扶風。
“大哥、淞澤弟弟,楚月也想和你們一起去,求求你們就答應了楚月吧。”
她上前拉著葉憶辰的手,輕輕搖晃著,嘴唇微微嘟起,撒起嬌來的樣子好生可愛。
葉憶辰心裡一下子就軟成了一片。
他摸了摸雲楚月的頭,無奈地歎了口氣:“真拿你沒辦法,可這種事又不是光鮮的,大哥哪舍得讓你去受人白眼?”
葉淞澤在旁邊連連點頭。
“是啊楚月姐姐,你就安心待在家中,我和大哥一定會把檀兮姐姐帶回來的。”
雲楚月眼底飛速閃過一抹什麼,她不高興地撅了撅嘴,擔憂地看著他們兩人。
“可是姐姐到底是因為楚月的存在,才會吃醋生大哥和父親的氣,還有上次姐姐嫁進信王府,也是為了給楚月換取雪蓮,若楚月不親自去求她,豈不是成了白眼狼?姐姐她會回來嗎?”
葉憶辰和葉淞澤齊齊沉默,臉色都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