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更是急得出了一腦門的汗,他顧不上擦,絞儘腦汁地想法子,好多年都沒有這麼緊張過了。
房間裡靜了片刻。
葉檀兮的眸底飛速劃過一抹什麼,她伸手輕輕扯了一下墨北淵的袖角,嘴唇抿了抿。
“府上還有飛鴿,可不可用?”
飛鴿是宋璋從西北帶回來的。
前些日子一直養在府裡,沒想到這麼快就又派上用場了。
墨北淵親筆寫了信,周管家捧著飛鴿到外麵放了,心裡直祈禱它可千萬千萬要追上那人。
他回到房間,看見葉檀兮已經躺下了,她的臉對著裡麵,看不見是否睡了。
墨北淵賴著不走,這會兒正坐在外間的桌前,背部鬆鬆散散地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搭在膝上,另隻手捏起杯子,垂眸看著裡麵淡綠色的茶水,有一搭沒一搭地轉動著杯子。
沒人搭理周管家,他在門口站了一會,渾身不自在,心裡卻想著如何能把墨北淵這尊神給請走。
他一直待在小小姐的閨房裡,也不是那回事啊!
墨北淵不知周管家的心理活動。
他直勾勾盯著白色的茶沫,心裡緩緩湧入一股怨氣。
自從宋璋回京後,便大手一揮,把先前他調派過來伺候葉檀兮的所有下人都給送走了。
老爺子和宋家那三個小子,把葉檀兮護得嚴嚴實實,他彆說見一麵了,就連派人暗中打聽點消息都不成。
更加不知她身上的傷恢複得如何了。
前幾日恰逢月圓,他神誌不清時,心裡猶自想著她,哪怕隻是讓他抱抱她,碰碰她,他便能如旱地逢甘露,淺淺止住心底壓不住的欲望。
他發了瘋地一次次想衝出來找人,硬生生掙斷了好幾根繩子,險些沒了半條命,才捱到了天亮。
這會兒自然是不願走的。
“侯爺何時回來?”
“那天接風宴太過倉促,沒能好好與侯爺敘敘舊,今日 本王在侯府用飯,你先下去叫他們好好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