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書信上麵的落筆赫然醒目,簪花小楷,落筆正是老夫人的閨名,緊挨著的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眾人雖不知道那位男子究竟是誰,可他們知道,那人絕對不是已逝去多年的勇毅老侯爺。
這下猶如一顆石子投入了湖水中,令原本平靜的湖麵濺起層層高漲的水花。
緊接著全場嘩然。
當年老夫人的一手簪花小楷甚是有名,在場的人可以說沒見過老夫人的人,卻不能說沒見過她的字。
大多數人一看到那簪花小楷,便知道了親手寫成這些書信的人是誰。
他們萬萬沒想到,堂堂侯府老夫人,守寡多年,竟然會親手給一個陌生男人寫這麼多封書信。
就算一個月寫一封,這些數量也得最少五年。
勇毅老侯爺是與宋大小姐同一年逝去的,如今才不過七、八年,想不到老夫人連三年孝期都沒過,就與一個陌生男人勾搭上,而且兩人還如此正大光明的書信來往。
而且老夫人今年六十大壽,都這把年紀了,還要搞這種敗壞家德的醜事,真是炸裂!
大家都不用一一打開書信,就能猜到裡麵大概是什麼內容。
況且就算不是老夫人親手寫的情書,她身為一個誥命在身、守寡多年的婦人,也不能給一個陌生男人寫這麼多信。
她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勇毅侯府下麵的小輩們著想吧。
老夫人停在原地背對著眾人,她聽著那些議論聲,身子如篩糠一般狂抖不停,連佛仗都扶不穩了,頗有崩潰的跡象。
完了,全完了。
他們全知道了,全知道了……
老夫人麵如死灰,佛仗應聲倒地,她的身體也猛地往後一仰,昏睡在地上。
“老夫人!”
“怎麼回事?!快去宮中請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