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月臉上的怒意不減。
“哼!我受辱的時候,被葉檀兮和金國長公主欺負的時候,你隻知道像個鵪鶉一樣縮在我身後,要你有什麼用?!”
她不敢把葉檀兮她們怎麼樣,也拉不下臉來,去找譽王討要說法。
就隻能不管不顧地把自己心中的火氣,通通發泄到柳兒身上。
對此,柳兒絲毫不敢有半句怨言。
她知道若雲楚月不痛快,那麼等回府後,她的處境可想而知會如何難過。
柳兒隻能儘力對雲楚月說著好話,心中祈求她能趕緊消消氣,彆牽連了她。
她的餘光一掃,突然看見不遠處的湖畔,江萃正目不斜視地往橋邊走去。
柳兒的眼裡頓時劃過一抹思忖,心生一計。
她趕忙走到雲楚月麵前,抬頭看著她,臉上討好、諂媚地笑容刺眼極了。
“小姐不是擔心譽王會對那金國長公主有意,從而冷落小姐嗎?奴婢有法子能讓王爺先厭棄了那位長公主,小姐自然就能進一步籠絡王爺的心。”
雲楚月不相信地俯視著她:“什麼主意,快說!”
柳兒斂了眼底的懼怕,臉上撐起一抹討好地笑容,上前一步俯身在雲楚月的耳邊,低聲說了起來。
寶華殿內。
女眷們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邊品佳釀,邊議論近來京城中發生的趣事。
葉檀兮和裴雲卿也加入了其中,時不時會插幾句話。
她們大多數都與葉檀兮和裴雲卿的關係較為親近,因此即便兩人話不多,也沒人敢冷落孤立。
宋璋和宋昭他們身邊自然不會缺恭維的人。
反倒是葉家那邊,肉眼可見地冷清。
老夫人的身體不適,這段時間斷不了藥,自然沒法入宮。
自從雲楚月跑出去後,顧氏便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裡。
周圍的人深知勇毅侯府的人都是什麼德行,因此沒有一個人肯過來搭理她。
葉江和葉憶辰亦是被一眾大臣孤立,連敬酒都不帶上他們。
若不是看在太後的麵子上,今天這個接風宴,壓根就不會讓他們來參加。
葉江和葉憶辰擔憂不已,幾次三番地讓人來催促顧氏,想叫她親自出去把雲楚月尋回來。
方才雲楚月目睹了譽王對金國長公主示好,她一個人跑出去,定會傷心難過,身邊也沒人哄。
他們自然忍心看她一個人跑出去。
顧氏對雲楚月那番上不得台麵的做派,早就厭惡極了。
又不是她親生的孩子,隻是一個從外麵撿回來的野種。
還又蠢又笨不說,整天就隻知道哭唧唧裝可憐。
乾脆能死多遠就死多遠好了。
顧氏找了幾個借口推脫,葉江和葉憶辰兩人又不能離席,隻能坐在原地乾著急。
葉檀兮正聽著八卦,一個小廝便走到了她麵前。
這人她認得,正是葉江身邊的人,名冬嶸,是個十足的勢利眼。
之前雲楚月還未進府時,他對她的態度還算恭敬,平時有什麼小事也都給辦了。
可待自從雲楚月入府得了葉江他們的寵愛後,他的態度便發生了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