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鎖豁了出去。
她不想看到自家長公主如此傷神。
如果長公主真的就想要嫁雋王,她就想一個把雋王和傅昭寧拆開的辦法。
“長公主,奴婢剛才說了,雋王現在眼裡心裡隻有傅昭寧,可是如果傅昭寧她成了彆的身份呢?”
福運長公主心頭一跳。
“她還能有什麼彆的身份?”
“陛下向來喜歡有些才能才華又貌美的女子。”銀鎖壓低了聲音,這話說得有幾分隱晦。
福運長公主一驚,看著銀鎖的眼神就有些慌亂。
“那不行啊——”
“長公主,您看得出來,那位傅姑娘還是清白之身嗎?”
銀鎖雖然也還是個大姑娘,但她是被當成了長公主身邊以後掌事姑姑的身份訓練過的,像她和沉香這樣的身份,在學的東西很多。
“雋王和傅昭寧坐在一起的時候,兩個人的身子並沒有那種已經有過親密接觸之後的自然靠近,傅昭寧走路的時候也依然是姑娘的清白模樣,還有,她身上的香氣,也是清白姑娘才有的清香。”
這些她是被嬤嬤教過的。
以前嬤嬤還特彆帶她觀察過了很多姑娘還是已經承了恩露的小主的變化。
那種變化有的不好就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但反正她懂得就行了。
“怎麼會?”福運長公主聽著她說這樣的話,臉頰有點泛紅,這不是她能聽的吧?
“長公主,您相信奴婢,奴婢肯定沒有看錯。他們成親已經快兩年了,結果到現在都還不曾圓過房,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他們之間很有可能不是真的成親,也沒有多深的感情。”
“可是我看雋王對傅姑娘還是很上心的,這一次,雋王不就是為了傅姑娘才來大赫的嗎?”
“奴婢倒是覺得,雋王可能是為了見一見您,才來的大赫。否則,他何必千裡迢迢,又冒著惹怒昭國皇帝的危險,跑到大赫來?”
銀鎖頓了一下,又說了另一個可能,“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雋王衝著著傅昭寧的醫術來的,以前我們都知道雋王身體不好,以前幽清觀主不是借由扈先生之口試探過您的意思?”
她說的那次試探——
福運長公主想起來之後神情就有點兒不好了。
那還是在四年多前,扈先生見到刀的時候是試探過,可要先和雋王定個親,隻要她願意,昭國皇帝和大赫皇帝那邊就由他們去處理。
但是當時她假裝沒有聽明白這個意思,把話題給繞過去了。
“那個時候長公主也是知道雋王的身體不行,都說他活不過三十,而且三十還是說得多了的,很有可能連二十五都活不過去。”
“銀鎖你說這個做什麼?”福運長公主有點兒訕然。
現在提起當初這件事,她就覺得麵子上有些過不去。明明已經拒絕過了一次機會,現在又想回頭嫁雋王了,要是讓幽清觀主知道,會不會笑她的反覆?
而且,以前本來是有這麼一個機會擺在麵前,她沒有珍惜。
“奴婢是想說,雋王跟傅姑娘的成親,極有可能就是一次交易。傅姑娘負責治好他,而他給傅姑娘這麼一個雋王妃的身份,也能夠讓她祖孫二人吃飽飯,還能扯著雋王的旗幟耀武揚威。”
銀鎖認真的分析著。
要是傅昭寧知道了她現在的這番分析,說不定還會給她鼓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