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從梁安眼眶中滑落,夾雜著梁安悲涼的聲音,讓整個雜物間顯得格外冰涼:“是啊,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所以陸少霆,我不愛你了。從我入獄開始,我便不愛你了!”
梁安知道,她說這些話陸少霆根本不會為之動容,也不會因而難過。
梁安之所以對陸少霆說這些,不過是想對過去的愚蠢的梁安告個彆,也用這些話警醒自己,告訴自己以後都再也不要跟以前一樣愛上陸少霆。
陸少霆聽完梁安的話,麵容上頓浮起一層失落,稍縱即逝後,取而代之的便是惱怒。
陸少霆伸手猛力抓住梁安的手臂,用犀利如刀的眸子注視著梁安的眼眸,怒聲道:“現在你是準備喜歡喬灝景了對嗎?梁安沒想到你現在都變成這副鬼模樣了,還想靠著喬灝景對你的舊情嫁入喬家,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惡心嗎?很讓人厭惡嗎?”
梁安看著陸少霆,沒有絲毫懼怕,眼神中也沒有絲毫閃躲:“惡心?讓人厭惡?這些話這些年我已經聽夠了,不怕再被羞辱。陸少霆既然你覺得是我欠你的,那便是我欠你的。等你在我身上把我欠你的債全都討回來,我的事情你便無權過問。”
陸少霆氣得麵容青一塊,紫一塊,當即冷笑道:“你當真以為這一輩子你能擺脫我?”
梁安不僅欠他一條命,還欠他一場幸福的婚姻,一個美滿的家庭,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梁安都休想還清!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能擺脫你?陸少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唯獨在你麵前我愚笨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但三年前我突然找到了治療愚笨的辦法,所以以後我不會再像之前一樣愚笨了!”
儘管梁安知道要想脫離陸少霆的幾率微乎其微,但是梁安就是想讓陸少霆知道,自始至終她都是被他逼迫的。
從三年前的入獄,到三年後的今天,她一直都是被人冤枉的受害者。
“梁安你的意思是從一開始我就冤枉你了?”陸少霆眸光閃爍著怒火,似要將梁安焚燒殆儘才能解恨。
梁安抬眸輕瞥了一眼陸少霆,眼底的倔強不服輸,讓陸少霆徹底怒不可遏起來。
“梁安,三年前鐵證擺在你麵前你大喊冤枉,本以為三年後你會痛心悔改,沒想到你跟三年前一樣倔強,讓人不可理喻!”
這三年裡梁安從來沒有對陸少霆說過一個求字,無論監獄裡的人怎樣毆打折磨,梁安一直懷揣清高傲骨,就連三年後她在娛樂城受儘折辱都沒曾求過他分毫。
“因為我根本就沒錯,所以我問心無愧!但是我知道,不管我怎樣解釋你都不會相信我是無辜的。所以我不解釋,但是我也不能接受誣蔑!彆說三年,就是三十年,三百年我都沒有錯!”梁安說得理直氣壯,讓陸少霆更為惱恨。
陸少霆氣惱怒罵:“賤人!”然後抬手就給梁安一巴掌再次猛喝道:“你一點兒也不值得同情!”
陸少霆說完就氣勢洶洶的轉身邁步離開,梁安看著陸少霆推門走出雜物間,當即勾唇陰冷一笑:“陸少霆又如何,辯解不過就發火打女人,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莽夫!”
梁安的話氣得陸少霆火冒三丈,抬眸瞪視了一眼邁步走進雜物間的喬灝景後,就邁步消失得無影無蹤!
喬灝景走到梁安床前,見梁安嘴角溢出鮮血,不由焦急道:“我馬上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