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根銀針刺中了洛槐的中樞神經,要了洛槐的命。
可到底是誰這麼心狠手辣的要置洛槐於死地?
回想起被洛槐追殺的那個晚上梁安依舊心有餘悸,洛槐的性子一向單純,怎麼可能會想到用那種辦法去殺害蘇慕瑤?
再者洛槐的死,梁安怎麼看怎麼像滅口。
梁安頓覺這一切並非外表看到的那麼簡單,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到底當年是誰要利用洛槐陷害她,梁安不得而知,也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要那麼做?
若說是借刀殺人,那這個人也是經過精心謀劃設計的。
梁安越想腦袋越是混亂,她將銀針藏入袖中後剛想離去卻無意瞥見洛槐手中握著一張白紙。
梁安當即一驚,立刻上前從洛槐手中將白紙拿在手中仔細觀瞧,卻見這是一張醫療清單,上麵還有著陸少霆的親筆簽名,而賬單結賬日期是昨天晚上。
“難道是陸少霆乾的?”梁安皺緊眉頭,腦海中更加混亂,麵色更顯蒼白難堪。
梁安懷揣著哽咽疑惑的心緒走出太平間,搭乘出租車就往陸氏集團衝去,梁安想找陸少霆問清楚到底為什麼要殺害洛槐,如果隻是懼怕她找到真相大可以跟她明說,何必暗地裡做出這種違背良心的事情,讓洛槐死得不明不白將她蒙在鼓裡?
“是不是你派人殺了洛槐,目地是讓我永遠受你折辱,是不是!”梁安怒不可遏的高聲嗬斥,眸光中怒意十足。
陸少霆抬眸看著眼前推門而入滿臉疲倦絕望,朝著他咆哮大喊的梁安,嘴角勾起一絲玩味,沉默半晌才揚起唇瓣冷聲道:“梁安我陸少霆是何等身份?會為了你去動一個醫生?梁安你覺得合理嗎?”
見之前梁安信誓旦旦的說她是被冤枉的,說洛槐才是凶手,陸少霆雖然嘴上說得絕情,但是心中還是微微悸動,便不動聲色的幫梁安出了洛槐的醫療費。
陸少霆沒想到他的好心舉動,居然被梁安當成了驢肝肺現在還過來興師問罪了!
梁安雙眸透著犀利,洞悉著陸少霆的每一個神情變化,生怕錯過逮住陸少霆心虛慌亂的機會。
“那你為什麼要幫洛槐出醫療費,還有昨天晚上你為什麼要去醫院?”
梁安的犀利話語讓陸少霆心中微揚起惱怒,他最不喜歡被人質問,偏偏這個女人沒有認清身份,一次次的像是審問犯人那般責問他,這讓陸少霆十分不滿。
“這是我的自由,梁安你無權過問!”陸少霆沒好氣的高聲嗬斥。
見陸少霆渾身透著冷意,俊顏上帶滿深邃的惱怒,星眸中也透著無儘的猙獰詭異。梁安恐懼的咽了口唾沫,微微顫了顫身子,瞪視著陸少霆的銳利目光略微縮了縮身子才冷聲道:“你說我是殺人犯,陸少霆你又何嘗不是?三年前你毀了我,如今又毀了我唯一的希望和寄托,你對我真是極好的!”
梁安說完眼角流出一行清淚,滿臉委屈寫滿委屈,冷笑一聲後便轉身快步逃離。
陸少霆看著梁安離去,心中卻浮現強烈的煩悶,壓抑得有些喘不過氣,陸少霆鬆了鬆胸口領帶,下顎線條緊緊繃著,惱怒的將桌上的文件摔在地上,怒聲道:“自以為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