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自從知道鐘家的事情後,便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梁安看著躺在旁邊病床睡得正香的陸少霆,深吸一口氣呢喃道:“真是羨慕,裝了心事就是睡不著。”
梁安歎息一口氣,披了件外套就走出病房準備去外麵透透氣。
病房中實在是太過壓抑,雖然VIP病房沒有消毒水的味道,但是濃鬱的香薰氣息還是讓梁安渾身不舒服。
梁安來到醫院天台上,望著黑漆漆的天空,心中的感傷更加濃鬱。
都說夜晚最容易讓人傷感,以及胡思亂想,以前梁安不覺得,現在當真有那種感覺。
人總是要經曆之後,才會覺得彆人的說詞是正確的,不然永遠不會相信那些所謂的理論。
天台上的風十分劇烈,冰冷刺骨,讓梁安的神情格外清醒。
今年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加寒冷。
梁安呼出一口氣,將手掌放在嘴邊取暖,邁步剛想轉身離去,卻見天台昏黃的燈光下站著一個單薄的人影,雖然看不清那個人的麵容,但是那人身上散發而出的陰戾之氣,卻是讓梁安心中升起恐懼。
梁安心中一驚,當即高聲嗬斥質問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裡?”
她陰冷一笑,笑聲中帶著猙獰詭異。驀地,陰冷道:“我怎麼在這裡?梁安,我自然是過來要你命的。”
梁安心下一顫,她聽出了這個聲音是顧輕柔。
上次陸少霆給梁秉承施壓,梁秉承先是給了顧輕柔教訓,隨後給了顧輕柔一筆錢讓她離開。
可現在看來顧輕柔並沒有離開,反而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她,見她落了單,便準備對她出手!
“顧輕柔你到底想乾什麼?你孩子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何一直咬住我不放?”梁安很是無奈,顧輕柔把罪責怪罪在她身上,她真的很委屈,明明罪魁禍首是梁蜜,她完全是替人背黑鍋。
“梁安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你不需要狡辯,我會讓你付出代價!”顧輕柔一邊說著,一邊邁步朝梁安走過來,眸子裡的凶光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凶惡滲人。
顧輕柔的身影漸漸在昏黃的燈光下清晰起來,此刻她披散著長發,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長裙,手中的匕首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刺目的亮光,渾身散發著攝人心魄的驚恐之色。
梁安站定腳步,雖然內心有些恐懼,但是為了不讓顧輕柔的情緒激動起來使場麵一發不可收拾,梁安隻能淡定的輕聲道:“顧輕柔當初誘使你拿掉孩子的是梁蜜,我之所以告訴梁秉承你出軌的事情也是想自保,你不能因為氣憤就將罪責全都責怪在我身上。冤有頭,債有主,顧輕柔你就算是報仇也得把事情弄清楚才對!”
梁安不想背黑鍋,也不想在這個毫無獲勝機會的天台跟顧輕柔爭論不休,現在她隻能想儘辦法化解矛盾,確保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