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豪極不情願的接過葉淮遞過來的紙筆,強忍內心中的怒氣寫下了欠條,然後交給葉淮和陸少霆審核通過後,才歎息道:“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以為我是最聰明,最會算計彆人的那一個,沒想到竟然還在栽在了你的手裡,陸少霆是我太小看你了。”
看來他必須重新了解陸少霆了。
這個男人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栽在我手裡,至少沒讓你吃虧,這已經很不錯了。現在你把事情說清楚,這五百萬的支票你就可以拿走了!”陸少霆拿起支票在鐘子豪麵前晃了晃,然後冷聲道。
鐘子豪咽了口唾沫,隨即深吸一口氣道:“當年我來S 市找朋友的時候,就見過鐘楚紅。”
那是十八年前的春天,那年鐘子豪十八歲,正當時最好的年華。
那天他和朋友來S 市的58號巷子吃那邊最出名的砂鍋米線,恰好碰到了帶著梁安出來逛街的鐘楚紅。
第一眼鐘子豪就被鐘楚紅所吸引,當時他隻覺得這個女人異常漂亮,不管是身材 ,還是五官比例,以及渾身散發而出的氣質,都讓人淪陷。
就是這樣的女人,最是引人矚目。
也就是那天,這個女人被劫匪搶了手提包。
那是一個破舊的手提包,看得出來女人家庭條件不好,對這個手提包極其愛惜,見手提包被搶,她抱著年僅六歲的女兒,脫下鞋子赤腳追了上去。
那是他見過最堅強的女人,他覺得他應該幫她。
或許是出於善良,又或許是出於對女人的某種喜歡,他義不容辭的追了上去,搶回了那個手提包,卻被歹徒刺傷了手臂。
女人氣喘籲籲的跟了上來,見他受了傷不由十分擔憂,同時又滿麵感激。
後來,女人帶他回了家,屋子雖然簡陋,但是卻收拾得極為乾淨整潔,處處透著溫暖的氣息。
女人替他包紮了傷口,臨走時還給了他一筐親手醃製鹹鴨蛋以表謝意。
也就是從那天起,他腦海中老是浮現這個女人的身影,雖然已經變得模糊,記不清女人的樣子,但是依舊記得她。
十九歲那年,他被鐘老爺子送到美國深造,三年時間他從一個懵懂少年,變成了一個看重利益得失的男人,鐘家的局麵,讓他更意識到權利的重要性。
於是他變成了無情無義的商人,隻講利益,不講感情。
二十四歲那年,母親去世,他偶然得知他喊了二十多年的姐姐竟然不是親姐姐,而是一個外人。
於是他聯合弟弟爭吵,讓鐘老爺子立遺囑,將鐘家給他們兄弟。
鐘老爺子極力反對,並且告知他,這個家並不屬於他們,他要找到鐘楚紅,將這個家的一切交給鐘楚紅和鐘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