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鳳輕瑤還真誤會了東陵子睿,東陵子睿真不知皇後娘娘的這一手。隻不過,他在宮殿內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出手阻止的打算。
鳳輕瑤就這麼死了也好了。
鳳輕瑤活著,就提醒他,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威脅的事情。
對於一個男人,對於一個尊貴無比的男人來說,這是無法容忍的。
“鳳輕瑤,皇後娘娘賞你的。”
珠玉將手中的白綾遞到鳳輕瑤的麵前,發髻上的珠釵因為這一個動作,來回撞擊著,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讓這沉悶的氣氛得到了一絲絲的緩解,也讓鳳輕瑤的理智回籠。
鳳輕瑤好似沒有看到一般,連忙低下頭,深深的吸了口氣,掩去眼底所有的情緒。
含著一抹得體的笑,鳳輕瑤抬頭,淡然地問道:“皇後娘娘可有話交待?”
她想賭一賭,賭皇後不會直接說:本宮要賜死你這樣的話。
隻要皇後不明說,她就可以裝不懂,一切等出了宮再說。反正她已經把皇後與東陵子睿都得罪了,再加上這一筆也無所謂。
珠玉的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有毒酒在,皇後娘娘哪裡會有話交待。但現在不同了,毒酒沒了,有些話必須明說。
清了清嗓子,珠玉一臉傲氣地道:“七皇子殿下說鳳姑娘你其形不正、其身不潔,皇後娘娘讓鳳姑娘你多多看看《女誡》,日後行事必以《女誡》為準則。”
《女誡》上所言,失潔的女子就不應苟活於世,珠玉相信這話足夠讓鳳輕瑤想明白了。
鳳輕瑤緊握的拳頭終於鬆開了,因失血有些多而顯得蒼白的臉也恢複了幾分紅暈, 低頭接過珠玉手中的白綾:“輕瑤謝皇後娘娘教導。”
沒有下旨讓我死,我為什麼要死?
《女誡》嗎?等我有空再去看,不過,我相信這一生,我都沒有機會看。
至於這三尺白綾嘛。
白綾除了用來上吊,還能有好多用處。
“哼!”珠玉傲慢地一揚頭:“鳳輕瑤,你好自為知,別妄想與天鬥。”
“是,女官大人。”鳳輕瑤好脾氣地應道。
“還不快快離去,這皇宮聖地哪是你等汙穢之人可以呆的地方。”珠玉看鳳輕瑤似乎懵了,越發的刻薄。
汙穢之人!
鳳輕瑤沉默不語,默默地轉身。
今天一天,她所受到的侮辱,比前一世,一輩子都要多。
上輩子,有人罵她,她可以罵回去,有人打她,她可以打回去。
現在,卻是不行。
無權無勢,沒有庇護的她,在這個世界,沒有任性的本錢。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鳳輕瑤抬頭,眨眼,看著陰沉的天,將眼眶中的淚水眨了回去。
鳳輕瑤,別哭了,上一世那麼艱難,你不也走下來嗎?現在這點羞辱算什麼?
時間還長著,她不會倒黴一輩子。
今天這些人加諸在她身上恥辱,總有一天會討回來。
邁步走的那刹那,鳳輕瑤雙手一鬆,隻見手中那擰成一股的白綾突然散開,一塊約半米寬白布,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白綾可不是,隻能用來上吊,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