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太急了。
鳳輕瑤同情地看了蘇綰一眼,事已至此,她鳳輕瑤穩坐釣魚台,蘇綰今天不死也要脫層皮,可惜蘇綰沒有看明白。
“蘇綰小姐,不要著急,思陽的話還沒有說完,再說這世間能害人的,又不是隻有毒物。
像是為了驗證鳳輕瑤的話,孫思陽接著說道:“師父說的沒錯,銀針上的東西的確不是毒,普通人碰到不會有事,可是傷口處沾到銀針上的東西,傷口就會腐爛,夜少主的傷口要是再複發,他的左臂就保不住了。”
孫思陽是孫正道的兒子,孫正道有國手之稱,孫思陽又怎麼會差,孫思陽差的隻是實踐。
“綰綰,你……”夜城主頓時後退兩步,看蘇綰的神色是那樣的痛心與不解,他們夜家對蘇綰還不夠好嗎?
“沒有,沒有,姑父,我沒有,我怎麼會傷害表哥?是鳳輕瑤,是她胡說八道。”蘇綰忙解釋。
她真的不知道銀針上的東西是什麼,給她銀針的人隻說,這東西不會傷人,紮到夜葉身上,可以陷害鳳輕瑤,那人還將這針在自己的身上紮了一下,她再三確定沒有問題,這才敢用。
想到這裡,蘇綰又冷靜下來:“鳳輕瑤,是鳳輕瑤陷害我,姑父你要相信我,鳳輕瑤包藏禍心,她恨死了表哥和我,怎麼可能儘心醫治表哥,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
蘇綰知道,這個時候除了死咬鳳輕瑤,自己沒有彆的辦法,她要說有人給她這銀針,讓她來陷害鳳輕瑤,一定會被夜城主給活活打死。
夜城主動搖了,相比蘇綰,他更相信鳳輕瑤使壞,鳳輕瑤翻了個白眼,懶得解釋,朝孫思陽道:“思陽,收拾東西,我們走吧,這夜城的事情,我們少碰為妙。
夜城主,麻煩你找幾個大夫來,讓他們診治夜少主,夜少主的傷我已經處理好了,他不僅沒有性命危險,左手還保住了,至於後期的醫治,請你讓夜城的大夫接手,我實在不敢再碰了,萬一夜少主要是死在什麼陰謀詭計下,還得怪我醫術不好。
夜城主,我東陵該做的,能做的,都做到了,至於夜少主能不能活下來,就得看你們自己了,至於蘇綰小姐說我陷害她?我也就不解釋了,這枚銀針從蘇綰小姐手上拿到後,我就沒有動過,銀針上是不是有讓傷口腐爛的藥物,很快就會見真章。”
“去,請大夫來。”夜城主也不相信鳳輕瑤。
鳳輕瑤一臉平靜,臉上使終帶著恬淡的笑容,可麵上越平靜,她心中的怒火越甚。
好多年沒有遇到這麼不講理的“病人家屬”了,既然蘇綰說她“陷害”,那她就陷害好了,鳳輕瑤轉動著手上的銀針,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蘇綰全身一寒,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臉一側,腳一抬就想跑出去,離鳳輕瑤遠遠的,正好,這個時候大夫來了,一共五個。
鳳輕瑤領著大夫上前,堵住了蘇綰的路。
蘇綰心中的不安更甚,雙腳不由自主地後移,鳳輕瑤臉上的笑容更甚,就在蘇綰轉身時,鳳輕瑤加快速度,朝蘇綰撲去……
速度太快,又太突然,等到夜城主反應過來,準備推開鳳輕瑤時,已經來不及了,鳳輕瑤手上的銀針,在蘇綰的傷口處劃下一道血痕。
很精準,半毫米都不差,鳳輕瑤手上的銀針染滿了血。
蘇綰臉頰一痛,啊嗚一聲,推開鳳輕瑤,驚恐地大哭起來:“啊,好痛,我的臉好痛。鳳輕瑤,你這個瘋女人,你對我做了什麼?”
“鳳輕瑤,你在乾什麼?”夜城主快氣炸了,鳳輕瑤一再把夜城的麵子踩在腳底。
鳳輕瑤晃了晃手上的銀針:“夜城主和蘇綰小姐不是不相信銀針有問題嗎?我在證明呀,蘇綰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啪……”鳳輕瑤將銀針一彈,插在窗戶上,鮮紅的血順著窗戶紙流下來,紅得可怕。
“不,不,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鳳輕瑤我恨你,我恨你……”蘇綰整個人都嚇傻了,她以為鳳輕瑤隻是打她出氣,沒想到鳳輕瑤居然把銀針上的藥,沾到她的傷口上,蘇綰頓時像瘋了一樣,撲向鳳輕瑤,看她那樣子,是要將鳳輕瑤撕碎。
女人之間打架,不外乎就是抓臉、扯頭發,鳳輕瑤最厭惡這種打法,太太太丟份了。
蘇綰撲來時,鳳輕瑤直接擺出格鬥的架勢,身子一矮,抓住蘇綰的肩,“咚……”直接把人摔倒在地。
離腳邊太遠了,鳳輕瑤不爽,又踢了一腳,把人踢遠,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手,無視蘇綰的慘狀,越過蘇綰。
“恨就恨,你當我怕你呀,我救了你,你還不是照樣要恨我,蘇綰,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不可活,你是自找的,要怨我就怨吧,我不在乎。”
“好利落的手法。”雲瀟、睿王、翟東黎、太子和舟王等人,隻聽說鳳輕瑤曾在城門口乾倒幾個大男人,原本還帶著三分懷疑,今天一看,卻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