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紓安躺在病床上,雙手的疼痛已經超出了她隱忍的極限。
“唔,好痛!”她痛苦的嗚咽。
除了青黛,淩祁言身邊的人沒有一個過來看她。
所有人好像心照不宣,所以周震把麗薩帶來了。
看著她雙手裹在紗布裡,滿眼通紅全身被束縛的樣子,麗薩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老大,你怎麼樣?”
“麗薩,你去問問醫生能不能做截肢,讓他們把我的雙手拿走吧,我不想要了,太疼了。”路紓安已經失去理智。
要不是她全身被捆著,她一定爬起來,直接跳樓,再也不受這樣的折磨了。
她不知道淩祁言怎麼挨過來的,可是她現在想死,這種像是被扒皮的痛苦,她承受不來。
“老大,您再忍忍,一切都會過去的,就這幾天,醫生已經說了。”麗薩給她擦汗。
路紓安大口大口的喘著:“麗薩,太疼了,你說淩祁言是怎麼一聲不吭挨過四天的,而且我這隻是碰到一點點的藥膏。”
“老大,淩總他心裡一直有你,疼的時候肯定都想著你的。”
“你到是會安慰人……啊……”她慘叫,眼角的淚水滑到枕頭上。
整張臉扭曲到變形。
“他已經知道我就是簡思苒了是不是?”路紓安一邊喘一邊問。
麗薩搖頭:“沒有,他不知道,他哪裡會知道這個,我是偷偷來的,連周震都不知道,你放心吧,我也不會告訴周震,我還打算把他策反過來。”
路紓安滿臉痛苦,卻扯了扯嘴角笑著:“很好,不愧是我帶出來的徒弟。”
麗薩也笑著,同樣眼裡都是淚花。
華辛夷進來的時候,路紓安已經疼過一陣,整個人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這跟之前的淩祁言沒有差別。
受過這樣折磨的人,自然被磨掉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