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有人比他……呸，比他家殿下還囂張。
“阿二護法，請注意你的態度，既然你叫本姑娘為禍妃，那本姑娘就是你家殿下的妃。那你就不該對我這麼囂張！”唐蓁哼了聲，一副得意洋洋的小模樣，將狐假虎威這一經典演繹的淋漓儘致。
論借勢裝X，她還沒服過誰！
“你休想！”阿二氣的跳腳，“不論怎樣，殿下的妃都不可能是你！你可是唐家的人！殿下不會愛上一個祭……！”
氣極之下，他差點爆出秘密，好在，墨言一個淩厲的冷眼過去，他及時刹住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唐蓁也透過蛛絲馬跡弄明白了一丟丟。
“蠢統砸，原來，這具身體真有坑！”她用意識猛戳裝死的係統。
“原來，是我有用處，你才變成軟萌的小白主動找上來。”唐蓁望著墨言，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墨言心中莫名一慌。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了。
哪怕是被人謀算失去皇位，失去性命，墜入黑暗中他都不曾這般過。
他不由冷冷睇了眼阿二，帶著殺氣。
這下，就是阿二再二，也察覺到了不對，忙告饒，“殿下饒命，阿二不願去十八層地獄替眾鬼洗茅廁……！”
他說完，偷覷了一眼墨言，果斷的開溜。
殿下心情不對，他還是先溜，等殿下消消氣再說吧。
讓禍妃……呸，讓唐蓁自個兒頂著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
這是鐵的定律！
“小白？墨言？”唐蓁扯唇，繃著臉，“到底，哪個才算真的你呢？”
墨言薄唇緊緊地抿著。
唐蓁又問：“你是對我有所圖謀？”
墨言繼續沉默著。
“讓我猜猜想要什麼？”唐蓁微微一笑，“是我身體的某個器官？能用來獻祭？”
這女人……是真的反應很快，也很聰明！
甚至，越是關鍵時候，越是冷靜的很。
墨言微微眯眸。
唐蓁不同於他以往見過的女人。
職明，冷靜，實力不高卻尚且還帶著點點人性的善良。
說她膽小吧，她敢和唐朝正麵對鬨。
說她膽大吧，偏偏又慫鬼，哪怕對方等級低。
還懶懶的，貪吃，又容易滿足，簡單的不像是一個世家貴女。
墨言還沒意識到，不過接觸短短幾天，他就深深記住了唐蓁的喜好和性格，甚至分析的很透徹。
探究一個人，是對一個人好感的開端。
“你認為？”墨言深沉的墨色瞳孔掠過一絲猩紅的眸光，邪佞地勾唇，眉間的戾氣不加掩飾的撲麵而去。
這才是真正的他。
危險，殘戾，陰暗，涼薄。
“不知道，也不好奇，好奇害死貓。”唐蓁的回答出乎意料。
說完，她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真是的，吃飽就想睡。
墨言：“……”
再一次無言。
他沉下臉，“你不怕本尊會殺了你？”
唐蓁深深地看他，臉龐俊美，是那種妖孽而帶著陰暗氣息的美，難以言喻的令人心動。
“你會嗎？”
“你認為？”墨言淡淡道，看似淡定，可他內心如何，隻有自己知道了。
“外界不是傳本尊嗜殺成性，凶狠惡毒？”
“這我可不知道，鬼王殿下。”聽他這麼說自己，唐蓁抿唇，神色一瞬間冷淡，“畢竟，我可不會讀心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