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en臉色一僵,“boss?”
唐蓁忍笑,“嗯,我剛發現他的身影。”
Helen有一種奪門而出的衝動,去他的優雅矜持,去他的特助守則,現在她隻想立刻消失在自家boss的眼前。
好在。
這回江涼川大約是罕見的心情不錯,沒怎麼和她計較,揮手讓她離開了。
Helen逃離戰場的速度別提多快了。
“江涼川先生,聽牆角聽得愉快嗎?“唐蓁皮笑肉不笑。
江涼川抿著唇,很別扭地問:“還疼?”
這句話直接點燃了唐蓁這個小炸彈,她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咬死江涼川的樣子。
“如果你我換個位置,你變成了我,被壓,被折騰,你試試疼不疼?江涼川啊江涼川,你看看我這棵可憐的小白菜,被你這大灰狼折騰的要小命不保。”
江涼川默,罕見的沒有反駁。
良久,他啟唇,“要找醫生看嗎?”
唐蓁小臉一紅,拉緊了胸前的衣服,“要看你去看!我,我不去!”
那不得尷尬死!
她不要臉的啊!
都怨她太單純,信了這個逐漸變腹黑坑爹了的二狗子的邪!才會有此一遭!
江涼川似笑非笑地看她,“疼的又不是我,我為什麼去?”
“好啊你江涼川!人家是過河拆橋,你這是過橋拆橋了是吧?”唐蓁憤憤然,決定無理取鬨,坑江涼川到底!!
怎麼著,也得要江涼川哄她才行。
不然,她很虧的。
她吃什麼都不能吃虧……呸,好像有點不對,總之,她不能吃虧!!
她盯著江涼川,很哀怨,一副江涼川是負心漢的樣子,“你睡了就跑,你沒良心!”
江涼川唇角可疑地抽搐了一下,“我沒良心?”
“不然,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唐蓁橫他一眼,隨即又是一記冷笑,翻舊賬,“不是很討厭我?怎麼,睡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了?嗬,男人……”
江涼川又是沉默以對,深邃的眼眸中似乎籠罩著一層霧,讓唐蓁看不清他的真實想法。
兩人之間流轉的氣氛一度尷尬到令人窒息。
最後,還是唐蓁擺了擺手,開了口,“也罷,反正你臉蛋,氣質,權勢之類的都是極品,睡了你我也不虧,就當我白、嫖了你一次,再見,江先生!”
她顫抖著往門口走去,心裡暗罵江涼川的禽、獸。
哪知,右手手臂卻被男人一手穩穩拉住了,從男人修手的指尖中,傳來他炙熱的溫度,可以感覺到,有點點汗意。
唐蓁擰眉,她記得江涼川的體溫偏涼,怎麼這麼熱?還出汗?
她回頭,盯著江涼川深沉的流目,很不可思議地問了一句,“你緊張?”
“我緊張什麼?”江涼川臉色不變,淡淡道。
“這得問江先生你本人了不是?”唐蓁眯了眯眸,冷淡道:“既然不願說,那麻煩你放開,我要去忙了。”
說這話時,唐蓁心底沒表麵上的平靜。
畢竟失去記憶,苦苦追了江涼川那麼多年,哪是一時半會能抹去的?
當然,她也不是想抹去。
隻是,麵對江涼川,心底總有幾分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