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名壯漢並非彆人,正是霍顯舉從營州水軍裡挑選出來,讓他們給楚嬴幫忙的士兵。
所以受到楚嬴的命令之後,眾人自然怠慢,紛紛答應下來。
在做完這些之後,楚嬴就離開了吉文縣,而且還是大張旗鼓的離開,仿佛生怕吉文縣的其他人不知道一般。
但其實到了傍晚時分,他便又偷偷繞道,從城郊一處密林裡,又饒了回去。
而另外一邊,在今日審訊之後,馮健立刻回到了後堂,將師爺給喊了過來。
師爺見到馮健的時候,也同樣是滿頭大汗,顯然剛才公堂上發生的事情,也把他嚇得不輕。
“老爺,這陛下怎麼突然來到吉文縣了,還管起那王家的事情了?”
師爺一臉緊張的說道。
誰知話音剛落,就被馮健狠狠宰腦袋上來了一巴掌:“你這白癡,還好意思問本官?”
“當日陛下到來之前,本官不就跟你說了麼,一定要將那王家母女給我盯緊了,決不能讓他壞了我們的好事,這次的事情若是敗露,你我兩人可都逃脫不了關係。”
“大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那艘船已經在城中停了大半個月,再不開走的話,到時候縣裡的百姓們肯定要起疑心了。”
“陛下給了我們三日的時間,我們儘快在這三日之內找個機會,登船離去,到時候出了楚國的國門,天高皇帝遠,便是那狗屁皇帝有通天之能,也拿我們沒辦法。”
馮健說到這裡,臉上更是流露出一抹興奮之色。
隨後又從自己的書櫃裡翻找一會兒,找出一疊銀票來:“這次我們共計抓了一百個人,每個人一百兩銀子,那就是一萬兩,按照當時說好的三七之數,這裡麵的三千兩銀子歸你,你收好了。”
看著馮健手裡那一疊銀票,師爺雙眼放光,小心翼翼問道“大人,能夠再多賞五百兩給小的,小的這次忙前忙後,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哼,還想多要?若是沒有本官,你憑什麼能賺到這筆錢?更何況,你該不會以為你做的那點事情,彆人就做不了吧?”
他指了指腦袋,對師爺說道:“師爺,以前我當你是個聰明人,卻沒想到,你竟然連這點事情都想不明白。”
“這世上真正能賺錢的人,從來不是肯賣力氣吃苦頭的人,而是能做彆人做不了的事情,站在彆人站不上去的位置,才能賺到大錢。”
師爺臉色鐵青,他沒想到馮健不光不肯給錢,還把自己給冷嘲熱諷一頓。
可事已至此,就算他心裡再怎麼不甘心也無可奈何。
隻能訕訕一笑道:“大人教訓的是,日後小的一定牢記大人教誨,不給大人丟臉。”
當日楚嬴雖然是在公堂上把馮健跟王家母女都給審了一遍,但其實都是在暗地裡審訊,所以百姓們對此事並不知情。
一晃兩天的功夫過去,王家母女在這兩天的時間裡,也按照楚嬴所說,沒有對任何人提及此事。
吉文縣裡有一條河,名叫吉江,是在整個營州都數一數二的大河。
吉江從北方一路蔓延下來,穿過整個營州,最終在吉文縣流入大海。
在吉文縣城外,吉江的岸邊,這幾日一直停著一艘巨大的商船,據說是從北方來的鹽商,但具體是什麼來曆,當地百姓倒是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