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蛇蠍心腸女人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韓景初冷漠的道。“將來即使你生下孩子,我也一定要帶他去做親子鑒定,免得你懷上其他人的孩子,賴上給我們韓家。”
如果說之前對方的話,隻是寒了唐婉涼的心的話。
那麼,韓景初最後的這一句話,就是對唐婉涼的致命一擊。
她忽然就愣住了,張了張嘴,喉嚨裡像是卡了根刺,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是夫妻,可是他對她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那麼,這樣的夫妻,還有什麼意義。
“韓景初,我們離婚吧。”最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怨氣,全部成了這一句話。
一聲尖銳的刹車聲。
黑色的賓利,就那麼停在了馬路中央。
韓景初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唐婉涼,仿佛想要一眼看穿她是不是又在撒謊。
良久,車廂內因為那句離婚而沉默著。
直到後麵的車子,不停的按著車喇叭,催促韓景初把車開走。
男人才收回了神,轉著方向盤,朝著前方開去。
因著對方的這句話,他忽然冷靜了幾分。
緩緩的開口,“唐婉涼,你又在耍你那些欲擒故縱的把戲了吧,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如果離婚了,你那個唐家怎麼辦,恩?你舍得離婚嗎?”
語氣輕蔑而不屑,像是吃定了唐婉涼一般。
“韓景初,真的,我們離婚吧,好嗎?這樣的生活,我真的很累,我不想給你生孩子,我更不希望,我的孩子給彆的女人撫養,尤其是蘇薇安。”唐婉涼深吸了一口氣,認真的道。
說出離婚這樣的字眼,她心裡比誰都委屈。
曾經能和這個男人有上牽連,能和這個男人結婚,是她一直的夢想,甚至她也期翼過,起初他可以不愛她,恨她,不喜歡她,她都不怕。
她原以為,隻要她肯堅持對一個人好,隻要他的心不是石頭做的,他的心終究會被她感動的。
可是,這一年來,她發現她真的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韓景初的心就是比石頭還冷硬,無論她怎麼努力,怎麼努力捂,都捂不熱他對她的鐵石心腸。
她該死心了。
“唐婉涼,你閉嘴!你以為,離婚是你想離,就可以離的?隻要我不允許的一天,你就一天是我韓景初的妻子,你如果敢不守婦道,勾三搭四,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韓景初惱羞成怒,殘忍的道。
唐婉涼聽著他的話,明明眼裡酸脹的疼,想落淚,可最終,她忽然揚起嘴角,笑了出來。
“這一年來,我是怎麼樣的人,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我對你怎麼樣,所有人都是明眼人,唯獨你,你怎麼都看不到我的好……大概,你真的不懂我吧。”
唐婉涼歎了一口氣,心裡像是下了一場傾盆大雨。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結婚一年了,我還是個處.子,大概隻有你不會相信,因為在你眼裡,我一定很臟,我一定和很多男人發生過關係,一定給你戴了綠帽子,可是我沒有……反而你,不是今天和這個女人上新聞,就是明天換個女人住酒店。我真的好累……”
唐婉涼每說一個字,就像是在把她身上原本已經結痂好了的傷口,再一次,一點一點的剝開,把傷口袒露出來。
“處.子?”韓景初不可置信的咀嚼了一遍這個詞。
是的,在他眼裡,唐婉涼這樣的賤女人,早就不知道多臟了,所以,他也從來不惜的碰她。
即使,每一次,他明明都被她的身體,深深的吸引著。
“也許你不相信,但是現在,這已經對我來說無所謂了,我想離婚了,韓景初,我真的累了,這一次。哪怕將來唐家負債累累,我也可以去打工掙錢養家人,即使再苦再難,也不會比現在更難了吧。”
眼淚最終還是不爭氣的落下來,唐婉涼將頭彆向窗外,不想讓韓景初看到她的軟弱。
“好啊,唐婉涼,你不是說你是處.子嗎?那你證明給我看,隻要你能證明你是,我立馬把六百萬打給你們唐家,讓你們唐家度過這次難過。你知不知道,今天你那個敗家哥哥,還打了電話來求我呢,不出幾天,你們唐家必定破產。”
韓景初危險的眯起眼睛,冷笑了起來,一口白牙,透露出森森的寒意。
唐婉涼望著窗外,忽然就沉默了。
見到她沒有說話,韓景初輕蔑的笑了一聲,“嗬。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處.子,現在我讓你證明,怎麼又說不出話來了?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滿口謊言……”
唐婉涼咬了咬下唇,指甲掐緊手心,良久,她才從嗓子裡擠出幾個字,“好,我證明給你看。”